夏叶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周丞相。”
“牧姑娘这是要出去?”
“嗯。”
“牧姑娘要去往何处?可要我着人备辆马车送送你?”语罢顺着她的目光恰巧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周子御有些尴尬。
适才太激动,他都忘了留意周遭。
“牧姑娘可用过午膳?听闻樊华楼近来出了新菜色,不若我陪牧姑娘去尝尝?”
“不劳烦周丞相。”
“不劳烦不劳烦,正巧我也有些饿,那我们现在便过去?”
夏叶:“……”她并未答应。
连随后骑着马过来的周予夫看到这一幕,嘴角都不由抽了抽。
“牧姑娘住进侯府也有些时日,侯府也未能好好招待,正巧今日御儿公务不忙,便让他带姑娘四下逛逛。”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都拉下他第一公子的颜面如此死皮赖脸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帮些忙也无妨。
周子御她可拒绝,如今周予夫都亲自开了口,她若再拒绝未免不妥,毕竟明面上她是借宿在别人的府邸。
“那便劳烦周丞相了。”
“哪里哪里,牧姑娘是乘马车还是骑马?”
夏叶看看他背后的马匹,再看向不远处的马车,犹疑片刻还是道:“乘马车吧。”若两人骑马招摇过市,怕明日过后就要成君都百姓又一则茶前饭后的谈资。
“那牧姑娘先上马车,我骑马跟上。”
夏叶还有迟疑,她乘马车他骑马跟着,在这君都里怕是没有几人不识得第一公子,届时应也少不得会传出些什么来。可若他不骑马,便是与她同乘……
算了,他还是骑马跟着吧。
左右若传出点什么,旁人也不知另一人是她。第一公子自来红颜知己无数,传出去也只会在他的风流不羁上多加一笔,于名声不会有多大的损害。
朝周予夫行个礼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周子御翻身上马,还不忘给周予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待两人远去,周予夫才问身后侍卫,“禾术黎王来府上拜访?”
“是,不过府外既无多余的马车停留,想来应是已离开。”
“之前的账都未找他清算,竟还敢找上门来,当本侯是死的么?他们何时离开君都?”
“两日后。”
“派些人在路上堵着,待人一出君临地界便动手。此番流云应是一道,下手不用太重,多几道轻伤便可,以免流云回到禾术会有麻烦。”
“他们此去有一月陆程一月水程,如此算来待回到禾术,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许不会让他尝到教训,让前去的人跟着一月再回。”
侍卫眼皮一跳,“是。”跟着一月?岂非在陆路上隔三差五便要去刺两刀?虽然有点小人行径,却莫名的让人心情舒畅。
不给些教训,旁人还以为京博侯府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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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流云收到消息赶来时,顾月卿便已知晓。不过她并未有任何动作,区区一个禾均何用得上她亲自动手?
不说有千流云和夏叶在,便是夏叶安排在周茯苓身边的两名弟子合力,禾均都不是对手。
可笑禾均在离开京博侯府后竟还沾沾自喜,想着即便不能成事,能给千流云找些不痛快也是好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千流云和顾月卿都不在意禾术皇位,且两人还就皇位一事多番推诿,断不可能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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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来人都准备启程回去,天启也不例外。只是比起其他国的人,天启明显要狼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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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