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的话，作为鬼斩役的宝条家自然会出手，但是如果能不打的话，还是不打比较好。这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他们宝条家能力的本质以及如何提升他们的能力。

离开宝条家后，三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即将抵达序列第六的天河家的驻地时，土御门夜光才深深叹了口气。

“以往被视为神赐的能力，出现了被解析的可能，随着普通人的发展，神秘变得不再是神秘，总有一天，妖怪会被普通人彻底消灭吧。”

作为妖怪的静水久很不服气，她并不相信身体脆弱不堪的人类能够将妖怪彻底驱逐，可是想起宝条家的实验中那些由普通人制造的雷电，她就有些心虚。

虽然那些人造雷电并没有除妖的特性，但是其依旧可以对妖怪造成伤害，如果未来每个人类都可以发出这种雷电，妖怪···真的还有未来吗？

她曾经询问母亲，为什么身为龙裔的虬一族要隐居在那个狭小的密境中，当时她的母亲只是无奈地摇头，却什么都不说。此刻，她大概有些了解母亲当时的想法了。

作为注定被时代抛弃的存在，为了不被时代的车轮碾碎选择躲藏来延续生存，很明智，却也很懦弱，不是吗？

白井月倒是没有什么感触，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就有所预料了，甚至他知道这些事情发生最根本的原因。

所以在土御门夜光说出那番话后，他很平静地说道：“很正常的情况，再怎么用辞藻去渲染神秘的诡异，都无法改变神秘是真理一部分的事实。妖怪和阴阳师看起来都是神秘的存在，但说开了也不过时真理的探究者。人类发展的科技，则是另一种通往真理的道路，同为真理的探究者，一方停滞不前，一方迅速发展，妖怪和阴阳师的落魄已经注定。”

“很有意思的理论。”

土御门夜光双目闪过一道精光，他看着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力量的白井月，试探性地问道：“那么，有人成功抵达了真理吗？”

“当然有，虽然只是掌握了部分的真理，但是他们依旧获得了强大的力量，通常他们被人们称呼为，神明。”

白井月现在展露出来的身份是神官，以神官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大逆不道的渎神。

然而土御门夜光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生死之间走上数遭的土御门夜光，在灵魂的感知上可是很敏锐的，这样的他却完全感受不到白井月的气息，这种事情本身就代表了某种可能，这也是他这么容易被说服的原因。

神明亲自叙述的秘闻，对他的研究帮助太大了。

在思考了一会儿后，土御门夜光转头向白井月询问道：“白井阁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我的愿望，可以达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