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刑堂掌事的半边身体都被搅碎，化为空中血雾。而姜璃也被他击中天灵，朝远处落下。

魂力的爆炸，动静很大。

等清婉他们前后两批人赶到之时，就只见那一地残血，还有刑堂掌事的半边尸体。

如此画面，实在骇人。

众人站在血污中搜寻，想要确定姜璃死还是没死。

“我等赶过来是，遥遥看见掌事一掌击中了那贱婢妖女的天灵。”

“没错，我也看到了。那一掌，夹杂了灭天之势，被击中的人，断不能活。”

“……”

先一步追上来的人，纷纷而道。

与清婉同止的人中，却有人怀疑。“既然死了，为何不见尸体？”

这……

被问及的几人，面面相窥，无法回答。

许久，才有人猜测道：“刚才的战斗如此猛烈，我们赶来时，亲眼所见魂力爆炸，或许那贱婢的尸体在爆炸中化为了血污。”说完，他的视线落在了只剩下半具尸体的掌事身上。

“一点痕迹都没有？”有人质疑。

在几人争执之时，清婉却独自站在血泊之中，在那一滩滩血迹里，想要寻找什么。

过了一会，她蹲下身子，从血迹里捡起一片碎布，转身对其他人道：“这是姜璃的衣服，我记得。”

几人回眸向她望过来，其中一人沉声道：“只有一片碎布，不能说明什么。”

“还请天女再感应一下，阴水符是否还存在。”有人谨慎的问。

清婉深吸了口气，颔首闭目。

当她再睁开眼时，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知道是该伤心难过，还是该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天女？”有人催促。

清婉脸色苍白了一分，才轻声道：“没了。”阴水符的气息却是没了，那姜璃真的……死了么？

“天女确定？”那人不死心的再问。

清婉一路上憋了不少气，此时被质问，脸色也冷了下来。“阴水符是教主吩咐大祝所种，是否消失，除了我之外，大祝和教主也能感应得到。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教主。”

几人对视一眼，彼此在心中交流——

‘阴水符除了死之外，无法拔除。’

‘看来，这姜璃是真的死了。’

‘可是教主要的是活的。’

‘我们也想抓活的，但是……为了抓她，刑堂掌事都死了。’

‘我们尽力了，这也无法……’

‘……’

几人眼神交流了一番，才对清婉道：“请天女回去后，将一切如实禀明教主。”

清婉板着脸，对几人端起了天女的架子，“我自会向教主说明一切。”

……

玄冥教的人终于撤了，他们确定姜璃已死，自然没有继续逗留的必要。

而在离之前战场的不远处，一处斜坡深处草丛之中，一团妖冶的红光，正在夜幕降临之下，隐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