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哪样?”沈二爷认真问。
田姜咬了咬牙:“可以进来了。”
“进来哪里?”沈二爷的嗓音不知何时满含笑意。
“进来......“田姜顿了顿,仰颈正看到他噙起的嘴角.......
若不是被他方才的话惹得心底酸楚,她才不会臊着脸皮说这些呢。
气得朝他胸膛咬一口,也不晓得咬到哪里,听他闷哼一声。
........又逗她!田姜彻底不想理他了,欲要翻身面朝里睡,却被沈二爷用力扳住,浑身滚热地覆将过来。
“田九儿,你咬痛我了。”他的吻若烈焰般纷纷落在她的颈子间。
“骗死人不偿命。”田姜哼唧唧要推拒,手却自做主张地攀爬上他宽厚的肩膀。
“不信你看.......”沈二爷还真的支起上身,田姜半信半疑,他胸膛肌肉精壮遒劲,咬一口还叫痛,何时这般娇气了......她倏得瞪圆眼,牙印还在......竟有这般巧的事,就那样胡乱一口,就咬在他最柔软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田姜笑得喘不过气来。
沈二爷眼眸深邃地看她猖狂,慢慢道:“这是第二次!”也无须她问,他主动说:“第一次是国子监,你蛊毒发作的时候。”
田姜真不知自己还有这癖好......
“怎麽办呢?”沈二爷记仇,她主动求好就是了:“给你摸摸如何?或者我去拿药膏来?”
“岂能这般便宜你。”沈二爷呼吸灼烈的喷在她耳边:“新帐旧帐我们一次算完罢。”
再往下咬开她水红绣蔷薇花的衣襟......眼睁睁看他温文儒雅的面庞,渐起一抹狰狞的神色。
田姜觉得自己之前笑的太没心没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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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沈泽棠吃过面,去了书房,前脚才走,沈荔后脚就来了,瞧见燃旺的火盆里顿着口小铁锅,里头翻滚着面条子,翠梅拿双筷著不时搅动,田姜正往碗里调佐料,笑着问沈荔可也要吃,沈荔点点头说要,其实她是吃过早饭来的。
田姜拿过碗来,舀一勺酱油、一勺蒜汁、一满勺熬的雪白猪油膏,小勺盐,几根嫩姜丝、几根水葱段,想着荔姐儿能吃辣,给她滴点炒香的红椒油,再递给翠梅,翠梅接过碗儿,先浇了半碗面汤,再捞了二三筷面条子,又用大勺舀了只荷包蛋卧在面上。
田姜复接过,拿筷子将汤与面搅匀了,一并递至沈荔的面前。
沈荔挟着面条子吃,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汤,不一会就见了底。
着实想不透,这碗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面条子,却是比山珍海味的滋味还鲜美。
“好吃吗?”
她看着娘亲弯起唇在问,不由傻傻的点头,娘亲笑了,翠梅几个也抿起嘴儿在笑。
小铁锅里的面汤还在咕嘟咕嘟,伸腾起的袅袅热气氤氲了窗牖,她剪的富贵吉祥窗花儿,却依旧鲜亮亮的耀眼。
以至于多年以后,她还常在梦里见到此幕情景,便会微笑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