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闻言欲言又止,点点头应了下来。
下午,祁慎因担心阮西的情况提前做完手里的事,又用了四十分钟给各部门开了个会。
白湛知道他急着去阮家,所以在走之前争分夺秒地过来汇报跟着曲子聪那边的人反馈回来的消息。
祁慎指尖飞快地敲着键盘,见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曲子聪那边什么情况?”
白湛疾步过来,边道:“跟祁哥您想的一样,他们那边的人要把阮小姐的事让聪哥那边知道,黑子说聪哥昨晚差点把窝给掀了,好在我们之前跟黑子打了招呼,聪哥也知道对方可能有意试探他跟阮小姐的关系,所以后来冷静了,不过他不能明着找那边的晦气,估计暗着要搞手脚。”
曲子聪上次因为车轮厂的事跟祁慎嚷嚷了一通,这次没有打电话来闹,估计也是想着这事儿跟他有关,不好闹。
“他的事我管不着,”祁慎将定下来的表发给江秘书,转头对白湛说:“你提醒一下媒体那边的人,最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件事不允许出岔子。”
白湛:“是,今天早上已经叮嘱过了,过两天我再跟他们打招呼,您准备什么时候走?”
祁慎关掉打开的文档网页,拔出硬盘扔在桌上,白湛上前拿到手。
“现在,”祁慎起来,结果白湛递给他的外套,边穿边道:“先去给她买小点心,一会儿你把我送了再回来跟江秘书他们开会。”
白湛一一记下,“是。”
祁慎不再多话,拿起手杖便往外走。
与此同时,看守所。
盛思嘉的罪名差不多已经定了,只等判决结果出来便会被转移送往A市盘山总监狱,所以这会儿暂时被关押在所属的区域看守所。
“让你瞪老娘!让你瞪!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啊?”
小角落里,两个短发女人将蜷缩成一团的人逼到墙角,上来便是一通揪。
每次只扯一小点儿肉,不至于留大块的红痕,却能让人痛得流泪。
蜷缩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盛思嘉。
原本这里的看守所是一人一间的,但祁慎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了,会让这里的老人好好“照顾”她。
所以一天中在固定的时间段,会有人来这里“串门”。
盛思嘉的手脚被绑着,绑得不紧,却挣脱不了,跟对待曲茉一样,她的嘴巴也被胶带封住了,再痛也叫不出声。
稍黑一点的女人一把抓住盛思嘉的头发,以只有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说:“就你这样的还跟那个谁有关系?你是不是从来没照过镜子啊?知道自己这张脸长什么样儿么?”
“她还跟人有床照呢,”皮肤发黄的女人捂嘴吃吃笑,“没准人家那方面技术好呢?”
“还真说不定,”黑皮肤女人跟着笑,随即她就从兜里掏出一卷儿线来,上面有一根针。
当然,在里面的人身上本来是不允许带任何东西的,但有人安排,这种小玩意儿自然也就能轻易搞到手了。
盛思嘉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身上被揪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在看到黑皮肤女人手里的东西时,她惊恐地瞪大了眼,却只能用鼻子发出声音,“唔!唔嗯!”
从周三到现在,整整三天,她的身上已经被针扎了很多次了。
偏偏她们用的都是最细的,出一点点血珠后就没了,根本也看不到伤口,而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她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那个女人没有被烧死,阮西那贱人也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那贱人所赐!
“你看,她还瞪我们,”黄皮肤女人扭头,故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跟黑皮肤女人说。
黑皮肤女人把针尖放在盛思嘉脸上,笑着问:“要不试试戳眼睛?”
“唔!唔唔!”盛思嘉惊恐万分,几天都不曾好眠过的她双眼被血丝充斥着。
从被抓到现在已经一周,她本来是想等里面的女人死了再走的,但想想后还是提前离开了那。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本说等她把事情办完后就会派人来接她的人一直都没接她的电话,不然如果她早一步被人接走,也就不会被抓到了。
她那时候有怨过他,但当她事后得知他也被抓了后她才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被人算计好了,而她刚好撞到了枪口上。
他并不是不接她的电话,而是那时候他估计根本就不能接电话。
虽然那天在见到他的时候他没说话,但她很清楚他一定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她是他的女朋友,他说过等他好了就会带她离开A市的。
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贱人,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