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带着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朝这边走过来,笑着喊了一声曲茉后就微笑着看着她这边。
这是?
阮西不明所以,在她跟曲茉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是曲茉的朋友吗?
“学姐,”曲茉看过去,招呼了一声。
女人跟孩子走了过来,曲茉蹲下来揪着小男孩肉嘟嘟的脸说:“一段时间不见,思思又长大了,有没有想茉姨呀?”
被叫思思的小男孩被她揪得皱起小眉头,抓着她的手便往下拿,但嘴上却还说着:“想。”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阮西的心也软了起来。
就在这时,女人看向她,“恭喜学妹。”
学妹?
阮西不明所以地看向曲茉,心说学妹是在叫她吗?
曲茉嘴角的笑变得僵硬,她松开小男孩,站起身来重新勾起嘴角,“阮西西,这是陶桃学姐,我们大学都在育仁,这是她儿子萧思思。”
“是萧思好吗……”小思瘪嘴,抱怨似的纠正道。
“这样啊……”阮西了然,礼貌地对陶桃点了点头,“学姐好。”
来人正是陶桃,六年前那件事后萧瑾理所当然地被警方带走了,无期徒刑。
虽说她家里还有她母亲跟其他人,但她在那件事之后还是从家里搬出来了,靠自己打工生下孩子上完大学。
她现在就在曲家公司里工作,财务部经理,至于这个孩子,自然是她跟萧瑾的。
“曲茉,这……”陶桃诧异地看向曲茉。
当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阮西出事后的半个月后才从他们班上同学那得知她已经休学的事,经过一番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出事了。
她自觉萧瑾和她爸的事对不起这姑娘,所以那之后她就去找过祁总,有空的时候便会带孩子来看她,人已经醒了的事是她早上从曲茉这知道的。
曲茉看了看阮西,笑了笑,说:“当时不是撞到头了么,所以有点后遗症,暂时不记得一些事,不过不过时间就会好。”
尽管曲茉没有说得多明白,但陶桃却差不多了然。
她没有再多问,松了一口气说:“人没事就醒,其他的慢慢来也没关系。”
说完,她便加深了笑意,朝阮西伸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陶桃,这是我儿子萧思。”
阮西看着她,回着笑跟她握了握手,“学姐好。”
陶桃笑,“都已经出学校了,你可以不用叫我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桃桃姐,思思,叫西西姨。”
后面的话自然是对她儿子说的。
萧思眨了眨葡萄似的眼睛,很明显地打量了一下阮西,然后才喊道:“西西姨。”
阮西应了一声,“真可爱。”
陶桃揉了一把萧思的头,然后将手里的袋子递到阮西面前,边说:“感觉没什么东西可买的,就自己在家做了点小饼干,等你出院了我们再一块吃饭。”
看样子应该是想到她刚醒来身体还不适应。
阮西莫名对这个“刚认识”的学姐有了好感,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后就见曲茉把脑袋凑了过来。
“真不愧是当妈的人,”曲茉眼巴巴地看着袋子里的小熊饼干,一边说:“我要是有这手艺就好了。”
可惜她是手残党,除了不会在自己脸上乱来外其他一切需要手工的她都不行,包括厨房那一套。
陶桃笑着坐在边上的长椅上,说:“那也没关系,反正你家那位也不会让你动手。”
说起“你家那位”,阮西刚好看到曲茉伸过来的爪子上中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她记得,大哥手上好像也是这款的,所以……
“哪能总让他动手啊,”曲茉“偷”了一块饼干咬得咯嘣儿脆,叹气道:“还得工作,我看着都心疼。”
陶桃不禁打趣道:“看不出来啊,你跟阮总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了。”
“老夫老妻”四个字把曲茉说得脸热。
刚要说话,她忽然想起,“那什么……我跟北哥哥订婚了,一时高兴,就忘记告诉你了。”
阮西看向她,视线在她手上的戒指上停留了一秒,笑了笑,说:“看出来了,如愿以偿,恭喜你们。”
这好像没什么意外的,茉莉很小的时候就总嚷嚷着要当她大哥的新娘,她也是看到了茉莉这样才对祁叔……
嗯??
对了,她好像也说过要当祁叔的新娘这种话的。
阮西的反应宛如一把大锤敲在曲茉的心上,闷闷的,说不出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