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今天很忙,还有很多事没做。
阮西没作多想,还很明白地点了点头。
白湛忍着笑,推了推眼镜,起身道:“十二点的飞机,现在走差不多。”
傅凛之跟着起来,先一步帮他拿了祁慎和阮西的行李箱。
祁慎看了一眼时间,“嗯”了一声后也拉着阮西起来,四人一道出了屋子。
傅凛之跟白湛将两人送到机场,直到两人过了安检去候机室后才一道出了机场。
回去的途中由傅凛之开车,等红灯期间,他扭头看了看白湛,说:“你份子钱准备拿多少?”
白湛这边正安排着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听了这话后有点懵。
傅凛之将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挑眉说:“依我看啊,你家大老板不日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哦,原来说的这个啊。
白湛将视线重新放回电脑上,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家里存款都被你败光了,你觉得我还能拿出多少来?”
闻言,傅凛之脸色一僵,随即挠了挠头,说:“应该……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实在没有,我去找人借点……”
五年前他跟老头大吵了一架,算是彻底跟家里断绝关系了。
他开的那个公司赚的钱因为之后的一次意外支出了一大笔赔偿。
虽说经过那次后公司运作一直不错,但他想着能多赚点,就做了些投资,结果打了水漂,把白小宝的存款也搭进去了些。
尽管不至于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但对方可是祁氏总裁啊,别说四位数了,五位数也拿不出手啊,至少不得六位数往上数啊。
可惜他们现在的资金情况好像……
“得了吧你,”白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别忘了你还欠祁哥多少钱,我都替你臊得慌。”
说起这个,傅凛之的底气更不足了。
之前开公司从祁大总裁那借的钱到现在都没还呢。
看了看绿灯,傅凛之启动车子,瘪瘪嘴选择不说话。
“给。”
“什么?”傅凛之侧眸瞥过去。
白湛手里拿着一张卡,给他看了一眼后扔到了前面的抽纸上,说:“你的钱,追回来了。”
“刺——”
在车辆不多的地方,傅凛之一个急刹车,那张卡就从抽纸上滑下来落到了白湛的脚边。
“你干什……”
“小宝!”傅凛之一头扎过去把卡捡起来,一脸兴奋地看着白湛。
白湛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撇开视线看向窗外,“亏你还自诩精英,做事都不知道动脑子,不知道有些事靠暴力是解决不了的么?”
这个人冷静的时候让人觉得可怕,但不冷静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可怕,简直就是单细胞生物。
“小宝,你真好……”傅凛之舔着脸凑过去。
白湛嫌弃地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五指印,“你再这么叫试试?”
狗腿傅凛之连连点头,就差吐舌摇尾巴了。
“我还有事,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型忠犬来了个熊抱。
“傅、凛、之。”白湛咬牙切齿,果断在对方脸上留下一个五指印。
“知道了,这就走。”
拿到钱又惹了人的傅凛之心情颇好,完全没把白湛释放出来的冷气放在眼里,一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一边哼着小曲儿继续开车。
白湛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寒意渐渐化成无奈,最后又忍不住笑。
算了,就这样吧。
……
两个半小时后……
“祁叔,要不……还是另外再开一间房间吧?”
滨海城卡里斯顿酒店,阮西站在909房间内,看着那张仅有的大床,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男人在前台时对工作人员说的那五个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跟我太太。”
很简单的几个字,也很平常的寒暄,但听在阮西耳朵里却像一颗炸弹。
她虽然早就知道她早晚会成为他的新娘,毕竟……毕竟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
可……可听他亲口对别人说出来,真的是怎么都觉着不自在。
尤其现在看着这么一张床,她的脑子里又可耻地浮现出那晚的事来,羞死人了!
“又羞了?”祁慎放好行李,迈着长腿大步走过来,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