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处在风口浪尖了,要是再造作下去,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我能做什么?”秦卿冷笑,接着道:“我手里有把柄不是么?既然要撕破脸,那就没有必要在顾虑什么了。”
她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被抓到把柄的是阮家那死女人跟曲子聪不是么?为什么她还要大费周章地用这个去威胁祁慎呢?
一开始就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不就好了?
只要那死女人出了事,那男人不就能成为她的了么?
呵,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是她的失策,但她绝不允许再错下去!
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了!
就算她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只要有这么一条线索就行了。
她一定,一定要让阮家那死女人为跟她抢男人付出代价,让曲子聪那臭男人为惹上她付出代价!
“你觉得有用吗?”吴雁不想打击她,但面对这种明显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人,她却不得不说。
“你以为就你能查到‘皇城’是谁的地盘?曲子聪这么多年都没人拿他有办法,你以为就靠你举报栽赃一下就能成?”
“不能也得能!”秦卿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打不了鱼死网破!”
“你见过有多少鱼死了网也破了?”吴雁一盆冷水泼过去,“既然他能把这些发出来,就说明他已经料到你会是什么反应,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这个行不通,你非得不停,你现在,非要把自己作死么?”
吴雁不说这句话还好,这么一说,就像是打开了秦卿忍耐的开关。
“呵,说得挺好听,”秦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吴雁,“我看你就巴不得我变成这样对吧?你想坐我那个位置想很久了吧?我走了,你不刚好就得偿所愿了?”
“秦卿,你!”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卿忽然又拔高了音量,瞪着吴雁说,“别装出这么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说罢,便侧身要从吴雁面前走开继续往外走。
吴雁气极,但又无可奈何,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被这人这么想了。
但在她看来,不管这人怎么想,秦家对他们家来说都是大恩人,她就算不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得为了秦家二老把这个人拦下。
思及此,吴雁一把抓住秦卿的胳膊,“你不能……”
“闭嘴!”秦卿一吼,转身一把狠狠挥开吴雁的手,并重重将人推开。
吴雁穿着拖鞋,经她这么一大力后踉跄着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谁知脚下拖鞋却突然一滑,导致她身体失去平衡往一边倒去。
“砰!”
沉闷的一声巨响,吴雁的后脑磕在了后面的置物台上。
这时,刚好放在那层花瓶就这么歪歪斜斜地倒了下来,只听“啪”的一声,花瓶端端砸在吴雁的额头上。
剧痛几乎瞬间将她整个人侵袭,秦卿的手刚放在门把上,闻声后回头看,然而这一看,却把她吓得僵在了那。
置物台在进门的饭厅与客厅的隔断,跟墙连在一起,瓷砖的,花瓶里装的都是实土,陶瓷,很厚。
于是,秦卿眼下看到的就是,吴雁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捂着被砸的额头,如注的血从她额头流下来。
而最让秦卿后背发凉的则是,从吴雁后脑处流出来的血。
秦卿目瞪口呆地站在那,捂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
吴雁痛得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看着秦卿,吃力地张嘴:“12……120……”
秦卿的魂被她的声音拉了回来,下意识地上前准备查看吴雁的情况,然而才走了两步,一个念头就从她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吴雁从小就跟她父母在他们家做事,对她的事可以说了若指掌,这次也知道她调查阮女人跟曲子聪的事。
祁慎说的那些事,没准就是吴雁泄露出去的。
所以,这个女人,不能留!
吴雁痛得浑身颤抖,然而却见秦卿站在那不动,她便想撑着地板起来,奈何身上没力气。
房间内很快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吴雁抱着头,惨白着脸虚弱地看着秦卿,“医……医院……”
就在这时,她看到秦卿动了。
秦卿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在她模糊的视线下缓缓蹲下。
就在吴雁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秦卿忽然捡起因砸到她的头滚落到地上没有碎的花瓶,当着她的面缓缓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