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门口祁悌祁孝及他们家堂嫂等一干人,下意识地往祁慎身边挪了挪,抓住他的袖子害羞得有点不知所措。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人在门外是来干什么的。
祁慎面不改色,安抚性地紧了紧放在阮西腰侧的手,对正要找说辞的祁悌说:“来得正好,让人给她补妆,过会儿我再过来。”
祁悌干咳两声,她深知当着自家老幺的面开玩笑讨不到好的道理,很明智地先点头答应。
谁知就在她准备说“交给我吧”的时候,她家老幺就说了:“十分钟。”
言下之意就是只给她十分钟,至于如果时间多了会有什么后果,那就不得而知了。
祁悌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心说你要早这么赶,何必拉着人在房间里不出来??
不过当着本人的面,她着实没胆子说出来,她对这个弟弟可是怕得很。
万一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又或者秋后算账什么的,那岂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这种对她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她才不做呢,仅花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想通这些道理的祁悌面对这个比她高出快两个头的弟弟选择很怂地点头。
但,即便如此,女人们的八卦之魂还是不容小觑。
几乎是祁慎前脚走,阮西后脚就被她们包围了。
“哟哟哟,看不出来咱们大总裁原来这么急不可待了,你们做了吧?做了吧?”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这才多会儿时间,大总裁会这么快么?要我看啊,就大总裁那体魄那精力,少说也得来个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哈哈哈,你当是打架呢?他能行,还得看咱们的小新娘子行不行啊,看这小身板,十个回合都抵不住吧?”
“诶,小西西,赶紧的,给我们说说,你家祁叔怎么样啊?”
“你够了,都说了这点时间不可能的,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祁总裁看起来不像是那啥的样子啊,还是说他在床上也是那副表情?小西西,你们之前有没有提前预习?”
“新娘子我跟你说啊,这男人不能惯着,尤其是我家这个,早之前就跟你说了,你惯他,他会上天的。”
“行了吧老四,你不就是想‘报仇’么?不过我还是劝你认清事实,就小西西对她祁叔的顺从度,不帮他整人就算好的了,你可别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
看着眼前一个个聊嗨了的人,阮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果然结了婚的女人说起有关这方面的事来就……
“四姨,不是说……补妆弄头发么?所以……”阮西抠着手指头,好心地提醒道。
祁悌像是这才想起似的,一把手,道:“妈呀,差点忘了,那谁,贺娉,你去把老师叫过来,就在楼梯那边。”
“已经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去喊了造型师的贺娉刚好出现在门口。
祁悌表示很满意,正准备要说话,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西西啊,你刚刚叫我什么?四姨?”
呃……
阮西脸一热,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四……四姐……?”
天,怎么这么别扭啊!
“哈哈哈哈,”明明让改口的是祁悌,然而阮西改了后她又是笑得最欢的那一个,而她一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阮西那叫一个窘啊。
“行了行了,”站在后面的祁孝过来道,“好孩子,你别听她的,我们不兴这一套,你怎么习惯怎么来,反正不管怎么称呼,你的身份是不会变的。”
闻言,阮西闹了个大红脸,却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谢谢孝姨……”
祁孝拍拍她的手,之后便维持着秩序让造型师给阮西补妆。
祁慎说是十分钟果然就在十分钟之后来了,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来这么准时,还怕我们把你小媳妇儿吃了不成?”后过来的祁义忍不住打趣。
面对祁义的打趣,祁慎依旧是他在外的那副表情,淡淡的,而且很认真,“她脸皮薄。”
说完之后就不搭理她们了,径直走到阮西跟前,在旁人看来,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了下来。
她脸皮薄……
祁悌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戳了一下祁慎,说:“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脸皮厚,啊?”
祁慎扭头,视线扫过祁悌戳他的那只手,然后风轻云淡地说:“我肚子里不应该有蛔虫。”
“噗——”
女人们中不知谁笑出了声,祁悌气得差点跳脚。
“西西你看到没?!”她瞪着祁慎,很贴心地对阮西说:“他就是个毒舌男,说话能把人气死,你以后可千万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