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她在教育上还是比不上那个人,他说:家长对孩子的正确引导是建立在不泯灭孩子天性的基础上。
她先前一直执着地想改变铃铃的性格,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收掉她喜欢的画本和书。
然后换上一些小女孩的洋娃娃和布偶,或者其他小东西。
但结果却导致铃铃那段时间都恹恹儿的,虽然她本身没说什么,但精神和兴致一直不高。
后来祁叔把她的书本还给她了,并找借口附带了一个娃娃,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铃铃到现在睡觉都会抱着那个娃娃。
如今想想,他的那句话真的很对:不管孩子们的性格如何,他们爱他们父母的心不会因此改变。
看了一眼小丫头挂在门把手上的插画,阮西笑了笑,转而到了两个儿子房间。
团团爬上床,一看到她立马就说:“不是说不用来了么,我要睡了。”
阮西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睡你的。”
团团躺下盖好被子,“熬夜变丑了别怪爸爸不要你。”
阮西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不过还好她已经习惯了。
“睡你的觉吧,”她过去给他掖好被子,拿了他放在枕头边的灯的遥控器。
团团双手放在被子上,临睡前不忘怼她:“你不来我已经关灯睡了。”
听听,他非得怼回来才行,好像他不怼这么一句就睡不着一样。
阮西在他脸上揪了一把,不打算跟他扯,关了灯说了声“晚安”就转身出去。
然而快关门的时候,黑乎乎的地方传来小男孩软软的声音:“妈妈晚安。”
阮西抓着门把手的手微顿,遂勾了勾唇,“晚安。”
算了,看在他是她儿子的份上,她就不去计较他的大直男行为了。
不过……
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阮西叹了一口气,一顿洗漱收拾后最终还是拿着手机去客厅了。
铃铃说得没错,爸爸不在妈妈就睡不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就不习惯在卧室等他,想在他进门时看到他,确定他好好地回来才能放心。
凌晨两点,大门口传来车子的声音。
阮西迷迷糊糊揉了揉眼,起身朝外面看过去。
不一会儿,玄关响起开门声,她站起来走过去,“祁叔。”
祁慎关上门,俯身抱了抱她,然后不是很满意地说:“身上凉凉的,又没盖毯子?”
阮西抱着他不愿松手,“忘了……”
祁慎笑笑,把人从身上撕开,“圆圆就是跟你学的。”
阮西嘿嘿笑,随即松开他给他把拖鞋摆过去,又转身往厨房走,“我热了牛奶,你喝点醒醒酒。”
“我只喝了两杯,”祁慎边换鞋边说,但在换了鞋后还是走到了饭厅从阮西手里接过杯子。
“是吗?我闻闻,”阮西踮起脚,伸手勾他的脖子。
祁慎很配合地拉了一个椅子坐下,把她抱到跟前吻了过去。
一吻结束后,阮西舔了舔嘴唇,就听男人问:“臭不臭?”
阮西亲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说:“有点,不过对象是你,能接受。”
祁慎莞尔,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端详着那个杯子,“这杯子质量好,快十年了吧?”
阮西为了不让牛奶冷,就用了保温杯装,而这个粉色大肚皮的保温杯还是她学生时代的。
祁慎记得,十年前他们还没确定关系那会儿,她就用了这个保温杯给他装的牛奶,可惜还没喝成就吵架了。
经他这一说,阮西认真回想起来,“好像是,限量款的,质量不好的话我就找他退货了。”
祁慎知道自己这小太太对金钱的执着,笑了笑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阮西从他腿上滑下来,麻利地进了厨房把杯子洗了。
回到卧室,阮西先上床,二十分钟后祁慎从浴室出来。
阮西又麻利地下床,噔噔噔跑到洗漱间给他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又落下,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了。
关了大灯,留下一盏散发着晕黄的光的小灯,祁慎习惯性地拥着挪过来的小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一个人看孩子,辛苦了。”
阮西抬头在他下巴上回了一个吻,然后抿嘴笑,“你也辛苦了。”
祁慎笑笑,放柔了声音跟她聊:“老二气你了?”
他说的是团团。
阮西撇嘴,脑海里浮现出那小子怼她时的表情,“我才不气,他就那德行,跟你一点也不像。”
祁慎笑,“圆圆像你,不过你小时候不爱哭。”
阮西又往他怀里凑,抬起头像小狗一样嗅他的脖子,“你说了我小时候很听话的。”
祁慎任由她嗅,摸着她纤细的腰说:“嗯,所以乖孩子,睡吧。”
阮西点点头,“晚安祁叔。”
祁慎托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嘴角,“晚安。”
乖孩子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