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学文也没推脱,随之便跟着孙喜贵进入了村委大院,石头则紧随其后,虽然恨不能立马将孙喜贵暴揍一顿,但石头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火气,双眼警戒的扫着四周,生怕这人玩阴的!
此时的村委会内,除了崔会计就只有孙喜贵了,他们一般会下午没事的时候跑到这里喝茶聊天,吹吹牛b,侃侃大山,在说说哪家的小媳妇如何如何,基本上都是如此,晚上孙喜贵要么摆酒要么吃请,一天天过的可谓潇洒,在这个村子里面,也称得上是太上皇,没人敢对他怎样。
这样的日子得来不易,所以孙喜贵还是非常珍惜的,生怕被石头或者马学文给终结了,所以处理起来肯定会小心应对,等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孙喜贵招呼崔会计倒了两杯茶水,等屋子里面就剩下三人之际,笑着说道:“石头啊,我和你爸什么交情你最清楚,那是从小玩到大的光腚娃娃。”
“这一次政府找了一个厂子落在咱们村附近,既能解决不少工作问题,还能带动我们村子里面的经济,所以我着急啊,可能处理方式有些不对,但也是为了村子好,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家的地在原本赔偿款上在增加一倍,这可比买地的时候贵得多,而且你这大家大业的也不差这点钱。”
说道这里的时候,孙喜贵一脸为难的继续道:“咱们村子经济始终落后,年年都被扣上贫困村的帽子,我这当村长的心里能不着急吗,肯定是想找个出路让村子摆脱这个帽子。”
孙喜贵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白沙愣是抽出了旱烟袋的效果,不到片刻就已经烧到过滤嘴,他又一脸愁容的另外点了一颗,马学文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单看此人办公室也瞧不出任何贫困村的影子,偌大的小山村内,而且还是贫困村,竟然都用上了真皮沙发,而且还有一台电脑。
虽然这里不通网,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那台电脑里的游戏肯定不少,孙喜贵闲来无事就用这东西消磨时间了,对于他来说也算与时俱进,可对于农民来说,那是大家的血啊!
“工厂给了多少赔偿款孙村长心里有数,我们的地每一亩都要拿到工厂给的价格,少一分都不可能,不是差不差这点钱,而是应该得的,这点孙村长比我们清楚,如果不能按照这个赔偿款给,那么我们就只能去县政府,或者市政府如实反映情况,另外石叔的伤我们也需要一个说法和赔偿!”
“不过念在都是同村人的份上,打人的只要负责医药费和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就够了,刚刚我算了一下,三万块钱足矣,这点钱不多,相信他们应该能够拿的出来,毕竟跟在孙村长这么有领导气质的身后,这些年肯定也攒下不少钱,更何况这次也是他们有错在先。”
马学文慢条斯理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随之翘着二郎腿靠在真皮沙发上,眼睛盯着孙喜贵,嘴角则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这番说法肯定不是想要和平解决此事,让对方拿三万出来,还要原本的赔偿款,这等同于给孙喜贵捅了一刀让他放血,换做是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当然,这只能说是对有孙喜贵这种想法,和如此黑心的人,如若换做正常人,恐怕也压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于是乎孙喜贵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这俩人翻脸。
在这个村子里面,只要他振臂一呼,绝对能将马学文和石头打的满地爬,可这样的后果也非常严重,对方毕竟是有钱人,否则不可能开的起那么好的车,也不可能拿出钱来给父母盖房子买地。
最为重要的是,孙喜贵始终觉得马学文有点摸不透,因为石头在其面前好像是保镖一样,所有的沟通都是马学文负责跟他说,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就如此厉害,对方背后还会不会有人呢?
“娃啊,你这就让我有点难办了,赔偿款我现在已经垫付到村子里面去了,这点问崔会计就能知道,我之所以压低了价格,那是想为村子里面办事没有钱,等咱们村子建设好了,又岂能亏了这些人,至于那三万块钱医药费,他们几个都穷的叮当响,顶多能凑出五千来,在多出一分可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啊。”
“你也知道,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文化程度都不高,如果犯起混来谁也不会考虑后果,即便我这当村长的,也绝对有外面传闻那么耀武扬威,我也怕啊。”孙喜贵把自己说的很可怜,与石永强嘴里的他完全不同,当然,马学文是不可能听信这些胡话的。
于是他直言开口说道:“我能理解孙村长的难处,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只能法院见了。”说完马学文便直接起身拿起电话,临走之际,还不忘提醒孙喜贵道:“律师们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如果一个小时联系不上,他们会报警,也会直接去市政府喊冤,您知道,当律师的肯定都有点自己的人脉,我相信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人,会想着拦路,或者把我们两个扣在这里吧?”
孙喜贵闻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个岁数不大的娃娃还真是难搞!不但说穿了他的心事,还留了这么多后手,他刚才的确是这么想的,教训这俩人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能量。
可马学文都这么说了,如果孙喜贵真这么做,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乎他只能在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苦笑道:“哪里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没有素质呢,别急着走,咱们有事好商量。”
说着,孙喜贵便关上了门,脸上赔着笑继续道:“这个钱也不是一分都拿不出来,你看你们两个就是沉不住气啊,啥事情不都得坐下来谈吗,我可以从中间多做做工作,账面上的钱也能抽出来一笔,赔偿款的问题会按照厂子拨出来的原数给永强家,至于医药费,得容我想想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