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美国之后,风尘仆仆的马学文和石头,看打了心焦忧虑的孙峰,他带着两位助手,一位是国人,一位是美国人,两人见面一个简单的拥抱,然后便直接上了车,孙峰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目养神,一边对前座的美国人用英文交流道:”你和马董说一下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环节。”
那位美国人很职业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马学文紧锁眉头,很显然比他在电话里面听到的更加严重,在完成了收购并且正式动工的时候,拆毁房屋的过程中,有一户老人因为没有及时搬走直接被掩埋在了其中,人现在仍在抢救,是生是死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为马学文和孙峰的公司招惹了不小的麻烦。
很多一开始并不是很想卖掉自己房子的人,但是最终得到了实际应该得到多倍利益的时候,他们纷纷抗议,希望马学文和孙峰的公司立即停止动工,并且在滚出罪恶之城前,给这位老人和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显然这群美国人开始玩赖了,他们现在既拿了钱,又不想给房子,如果能过通过这件事情让这家公司滚蛋,很显然他们仍然可以继续居住在自己的家中,至于房子已经归谁和他们没有关系,至少这家公司在官司没有解决之前,应该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即便知道这是违法违约的行为,但他们能拿着钱住在自己的房子一天,都觉得自己赚了好处。
甚至还有一种成就感,觉得自己成功打败了这些外来的土著,捍卫了属于他们美国和罪恶之城的荣誉,半响过后,马学文才开口问道:“之前没有人去查看吗?怎么能有人在房子里面却没有人知道?”
虽然这么问有点多余,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马学文必须要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和他们哪个环节出错,孙峰闻言道:“我们已经派人过去了,只不过这群美国人做事情比较慢性子,上午派人检查房子没有人,下午的时候才动工,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对方说有什么东西没拿回来了,而这群人却属于检查一遍,只不过走了一个形式,毕竟这一片区域都变成了无人居住的地方。”
孙峰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这些理由对于美国人来说已经足够放松警惕,他们是按照章程在执行,而且美国的很多工人做事情也是比较慢性子的,现在酿成这种惨剧,最先考虑的肯定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该怎么去解决。
很显然法院更期望是马学文和孙峰的这家公司去承担所有责任,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让这个惨剧发生的根本源头,马学文想了想之后道:“有没有派人过去?尽量不要造成舆论,都则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而且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这位老人平安无事,人只要活着,我们怎么解决都好做,可人如果因为这次事故死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孙峰摇了摇头道:“现在已经造出舆论了,你是不知道有多少本地企业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而那些电视台也是一样如此,不但没有可观的评论,反而都是一面倒的往我们身上泼脏水,现在我们的人基本上都快把走廊站满了,但是你知道那些媒体说什么?说我们想毁尸灭迹,说我们的劣根性是从国内带到他们这里来的,更说我们是可恶的侵略者,还要求驱逐出境!”
说完这些,孙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砸了一下,即便如此也不能表达他心中气愤的十分之一,媒体的一面倒,在加上项目的停滞,这种毁灭性的阻碍如果不能跨越过去,这个项目赔的钱,孙峰恐怕只能回到华夏卖掉股份才能还的起!
而且孙家未必会为他的过失买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会被雪藏起来,甚至下场比于龙还要凄惨,至少于龙的于家并没有孙家影响如此巨大,孙家为了自己的羽毛,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成为大家的谈资。
“媒体的事情暂时不用考虑,他们愿意怎么炒作就怎么炒作,我们现在应该把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老人的伤势上,你现在就负责稳固内部的情绪,不要让我们的员工和工作人员恐慌,要让他们振作起来,别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这就是马学文短时间内做出来的决断,孙峰现在也是没了主意,所以直接便点头答应下来。
现在不让他应对外面,可以为孙峰减少三分之一的负担,但是剩下的三分之二,仍旧好像梦靥一样挥之不去,因为这件事情用不了两天,就会传递到国内,到那时,天知道孙家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叔,肯定会第一时间让他回国,然后让孙家的人去搞定这件事,哪怕是公司赔个底掉,也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孙峰的身份,否则事情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这方面的影响显然要比老人的伤势更加严重,所以孙峰不去管外面的事,至少也能保持足够的状态和家族里面的人周旋一二。
等到下午的时候,马学文便亲自来到了医院,而孙峰则在公司内部开始整顿,等抵达医院之后,可以看到外面有很多媒体的采访车,不少人都在等着医院里面的情况,但是大家关注的点显然并不是马学文和孙峰这家公司是如何解决的,而是老人的生死问题,用难听点的话说,这些媒体更倾向于老人伤势过重死去,因为这样才有足够的话题去炒作。
一旦老人清醒,和马学文孙峰这家公司达成和解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后面吸人眼球的新闻可以拿出来了,穿越层层人群,马学文才算是来到了病房门口,也看到的老人家的亲属家人,正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面,除此之外还有警察,媒体,以及公司里面派来的人,都焦急的等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