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电话那端的池祁言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神色如常，“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沐瑶听出了对方说话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你喝酒了吗？”

“工作应酬，喝了两杯。”

沐瑶打电话的目的不是关心他有没有喝醉。

“刚才的短信不是你发的吧，”池祁言笑了笑，“你们和好了？”

他知道沐瑶不是会回复那些话的性格。

沐瑶也不否认。

“我忘记了一些事，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没有想欺骗你的意思，早就想跟你说清楚，可是你一直在出差……”

“如果我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我……我只能说声抱歉。”

她在明确的和池祁言划清界限。

池祁言保持着君子风度，淡声道，“是我一厢情愿，你也没有答应跟我在一起，不用觉得愧疚。”

沐瑶沉默。

“你选择傅城深是你的情感自由，我没有身份约束你，瑶瑶……”

池祁言忽然叫了沐瑶的名字。

“祝你幸福。”

“……谢谢。”

沐瑶先挂了电话，她靠着床头坐了两分钟后，傅城深就拿着一杯热好的牛奶进来。

开了灯把杯子递给沐瑶之后，他也不说话，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沐瑶安静的喝完了那杯，滑进被褥，习惯的睡姿躺好，也不刻意远离他。

“关灯。”

傅城深刚开始还沉得住气，把灯关了，但当他觉得女人的呼吸频率越来越平和似乎是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就绷不住了。

他把女人拉进怀里，粗暴却又顾及着力道不弄疼她。

“我简直要被你气死，就不知道哄哄我？”

沐瑶也不推拒，温顺的枕在男人臂弯，唇角的浅淡笑意被黑暗掩盖，不露马脚。

淡淡的开口，“你几岁？还闹脾气？”

傅城深轻咬着女人脖颈的嫩肉，低沉的嗓音似是咬牙切齿，“看不出来我吃醋了？”

沐瑶懒得说话。

“你是不是故意的？”傅城深准备做点什么以震夫纲，却发现女人在笑，他竟怔住。

淡淡的月光下，她精致的眉眼似手机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只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漾着盈盈笑意看着他。

仿佛是聊斋艳谭里勾魂夺魄的妖精，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足够让凡间的男子着了魔一般心甘情愿的让她吸去三魂七魄。

但傅城深也仅仅是片刻的失神，反应过来之后，就寻着女人的唇吻了下去，不再是温柔的作风，几乎是要把她咬成碎片吞进口腹。

“我算是完了……”

沐瑶喘着气，却偏偏是好整以暇的模样，“怎么？”

傅城深叹了口气，低低缓缓的笑，“彻底栽你身上，毫无人格可言。”

“……夸张了。”

“傅太太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贡献自己的阳气给你补补？”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别总想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