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597.清清如顾】少夫人受伤了!
顾敛忠走后,沈鸢在后院待了很久。
深秋季节,傍晚起风,气温有些凉。
囤囤屋里屋外来回跑,后门就没有关,沈鸢能听到客厅里的声音。
顾时南回来了。
“鸢儿在还在睡?”
“没有,沈小姐在后院。”
顾时南喝了杯水之后往后门的方向走,余光瞥过沙发旁的茶几,原本只是一扫而过,但看到烟灰缸里的烟头时候,脚步停下来。
“家里来客人了?”
佣人站在不远处,拿着顾时南的外套,毕恭毕敬的回答,“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顾董事长来过一趟,沈小姐让我回去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闻言,顾时南清隽的眸色冷了几分。
他迈步走向后院,看见靠着椅子睡着了的沈鸢脸色沉了沉。
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紧接着,身体失去重心被抱入温热的怀抱,沈鸢睁开眼睛,茫然恍惚,似是倏然惊醒。
抱紧男人脖子的动作是本能。
“你回来了。”
顾时南皱着眉,长腿交错往楼上走,“天气冷,你穿这么少还在外面睡觉,找训呢?”
虽然是凶恶的语气,但隐隐透着温和。
沈鸢往男人怀抱深处靠,枕在他肩窝,灵动笑着解释,“下午后院能晒着太阳,我在外面看电影,本来只准备待一会儿的,结果睡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在养女儿,”顾时南踢开卧室房门,面不改色,“如果发烧了就让路易给你打针,你哭也没用。”
沈鸢怕疼,一般情况下,能吃药绝对不输液。
沈鸢故意抱着顾时南没有撒手,脑袋在他胸口蹭着,娇软着抱怨,“你今天好凶啊……”
她是被顾时南宠坏了,话重一点就绝对委屈。
顾时南被她带着也坐到沙发上,长臂顺势落在女人纤细的腰肢,稍稍用力把她揽到怀里。
“不凶你不长记性,”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看似凶恶,“今天不教训你,过两天肯定又会重演,你的身体你自己不当回事,折腾出毛病了,最后心疼的还是我。”
“我哪有,”沈鸢梗着脖子狡辩,“我很注意健康问题的好不好,不像你,烟酒都没断过。”
顾时南靠着沙发,单手扯松领带,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蓄着浅笑,端得矜贵痞雅。
“我要工作,饭桌应酬免不了,没办法,男人之间的场合不抽烟喝酒,难道你要我跟那些人一样找小姐陪?”
“你敢!”沈鸢立刻摆出一幅母夜叉的姿态,扑上去掐着男人的脖子。
“你敢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让你下半生当太监!”
顾时南笑睨着女人,刻意压低的语调幽幽慢慢,“啧啧,沈小姐这么凶狠……”
沈鸢作势要用力掐他,“顾时南你的态度有问题!”
顾时南低笑,俊郎的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愉悦。
他轻而易举就把怀里的女人带着跨坐在他腿上,换成右手揽在她细腰,稍加用力两人就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要我戒烟戒酒也不是不行。”
顾时南有胃病,每次喝了酒都会胃疼,半夜才能睡着。
在沈鸢搬进这栋别墅和他一起猪之前,厨房的冰箱里就只有茶叶和各种各样的酒。
当时沈鸢就担心他迟早要胃穿孔,但就像他说的,生意场上的男人其实避不开这些。
沈鸢显然是不相信,怀疑的看着顾时南,“你骗人的吧?”
顾时南低笑了一声,似是不可置否。
“就知道你……唔……”沈鸢刚想骂他就被吻住。
这吻强势缺但也不乏温柔,顾时南捏着沈鸢的下颚微微抬起,含着她的唇缱绻吮吻。
吻势渐深,没过多久沈鸢就软成了棉花。
沈鸢推着顾时南的胸膛,却被他抓着手解松了衬衣领口的几颗扣子。
势头不太妙。
沈鸢推了顾时南一把,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往后倒,好再顾时南眼明手快,把人拽了回来。
顾时南揽在女人后腰的手臂收紧,皱着眉训斥,“乱动什么?”
沈鸢趴在他怀里喘气,没理他。
一拉一拽,沈鸢身上那件宽松的毛衣滑落肩头,在暖黄色的光线下,顾时南昨晚留下的痕迹还能隐约看到。
顾时南面不改色,帮沈鸢整理好衣服。
大手没有继续做乱,只是抱着她。
沈鸢不安的动了动,想要从男人身上下去,抬头就撞上他不悦的目光。
沈鸢咽了口口水,随便找了个理由,“你身上有烟味儿。”
顾时南今天没有抽烟,烟味是在傅城深那里染上的。
傅晚离世,老爷子悲伤过度,进了抢救室。
傅城深要处理傅晚的后事,还要管公司,历漠臻必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时机。
半年前因为沐瑶的事,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傅城深不会纵容历漠臻太久,迟早会把他赶出国外。
傅城深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正常睡觉,顾时南去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黑暗几乎都要往外蔓延,但他生性寡言缄默,那场大火把沐瑶带走,也带走了他心底最隐蔽的七情六欲。
就连在他最好的兄弟顾时南面前,也没说什么,只是一根一根抽着烟。
顾时南捏着女人的手把玩,含笑看着她,蛊惑着开口,“有可以让我戒烟戒酒的办法,你要不要听?”
沈鸢连头都懒得抬,配合得很随意,“什么?”
顾时南轻啄女人的额头,嗓音温和,“我们先结婚,等你养好身体开始备孕,你怀孕了,我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有正当的理由推脱。”
沈鸢哑然。
他不止一次提过想要孩子,结婚的事更不是第一次提。
沈鸢推开男人的手,坐到沙发上。
“我们现在不适合结婚。”
顾时南侧眸看着沈鸢,深眸平静,“怎么不适合?”
沈鸢说,“有些问题处理不好,结婚之后矛盾会更多,更何况我们之间不是小问题。”
有沈瑾之横在两人中间。
顾时南从不在卧室抽烟,他抽了根烟夹在手上,没有点燃,清俊的五官情绪很淡。
“我爸今天来找你说什么了?”
沈鸢牵唇笑了笑,“就那些啊,你应该能猜到。”
沉默。
顾时南压低的眉目隐隐几分晦涩,“他说的话,你不用在意,下次他再过来,你打电话告诉我,无论我在哪儿都会赶回来。”
傍晚,天际还有残留的夕阳余晖。
沈鸢背对着顾时南,看着落地窗外,眉眼干净,笑意寡淡。
“我以前也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就像我爸妈,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爸爸就跟沈家断了关系,虽然他们的婚姻只有八年,但那八年他们过得很幸福,在雪山发生意外,也是死在一起的。”
“我对爱情和婚姻的向往来自于他们,所以,我不懂事的时候就觉得只要彼此相爱就一定要在一起,其它的都不重要。”
“现在长大了,知道两个人要结为夫妻不是那么简单,不仅仅是两个家庭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