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没有药箱,李哲把车停在路口,快速的去药店买了一些,送到车上之后,他没有上车,站在车旁。
顾时南伤的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他不在意,压根没放在心上,是沈鸢坚持让李哲来药店。
车里的灯开着,但不够亮,沈鸢怕自己毛手毛脚弄疼顾时南,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我有点后悔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没有去学医。”
沈鸢拿着一根棉签,沾了点消毒药水,小心翼翼轻擦顾时南嘴角的伤。
“哎,”她又叹了口气。
“或者累一点,学编剧的同时再修个第二学位,那样我现在就能像个正经医生一样娴熟的帮你处理伤口,你肯定早就把持不住想要吻我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懂风情闭着眼懒得看我。”
她以为顾时南闭着眼睛不看她是觉得烦,或者……是在想林烟。
“疼不疼?”沈鸢换了姿势,一条腿折在座椅上,很不舒服,但只有这样才不会挡住光。
“我再轻一点啊。”
顾时南衬衣扣子解开了几颗,女人散落的长发发梢时不时扫过他胸膛的皮肤,他睁开黑眸,微哑的嗓音比平时要低一度。
“给我吃颗止疼药就不疼了。”
“等一下,我看看李助理有没有买,”沈鸢翻了翻装着药的塑料袋,“好像没有,我去给你买……唔。”
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车门,就被男人扣住手腕拽着倒在他胸膛。
连一秒钟错愕的都没有,下颚被抬起,男人微凉的唇压下来。
沈鸢听到顾时南说,“这不是有现成的止痛药么。”
只有片刻的温柔,男人撬开她的牙关之后吻势就失控了,她招架不住,呼吸很快就凌乱。
药瓶棉签稀稀拉拉掉到车坐下,沈鸢也没有心思顾及,她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这个吻里,哪怕呼吸薄弱,也想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濒临失控边缘。
顾时南先停下来,他用仅剩的耐心帮女人把裙子后背的拉链拉好,随后手臂压在她后腰,将人压在怀里。
落在颈窝炙热的呼吸滚烫,沈鸢不安的动了动,“顾时南……”
顾时南皱着眉训斥,“很想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
沈鸢,“……”
晚上八点多的时间,街头很热闹
可……难道这么抱在一起不是更容易走火?
抱……抱着更好,正好随了她的心意。
顾时南冷静了几分钟,冷静不了。
他推开怀里的女人,放下车窗,叫李哲上来开车。
“回清水别墅。”
“是,”李哲启动车子。
沈鸢捡起脚下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她的手机。
心跳还是很快,她悄悄看向左手边的男人,他在闭目养神。
“那……那我呢?”
顾时南从容冷淡,“你滚下去。”
沈鸢,“……”
她还是不要说话了。
李助理很懂眼色,直接把车开回到清水别墅区。
顾时南下车后直接往里走,完全没有理会沈鸢,亏得沈鸢脸皮厚在关门之前从门缝里挤了进去,不然现在她应该是在去打车回酒店的路上。
囤囤到底是沈鸢的亲儿子,闻到味儿就扑过去,比起来,肉丸子显得很无情,只是懒懒的看了沈鸢一眼。
沈鸢一边摸着囤囤的狗脑袋一边看着男人对背影,问他,“你想吃点什么吗?”
只吃了午饭,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
“不吃,”顾时南踩着楼梯上楼,“看完了就走。”
沈鸢顾着腮帮子轻哼了一声,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那我能把囤囤和丸子一起带走吗?”
一个人住在酒店真的太无聊了。
脚步声停下,沈鸢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
他说,“可以。”
沈鸢:??
“真的?”
难道不是应该冷淡的拒绝,让她怎么来怎么滚?
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怎么行!把这俩宝贝带走了下次她找什么理由过来?
顾时南五官清隽,黑眸平静,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当的不雅。
“陪睡一次,带走一只。”
囤囤跳起来,沈鸢被它扑得跌坐着门口的地毯上。
这个时候狗已经不重要了。
沈鸢脸颊发烫,故作镇定,“……你不是说,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性趣了吗?”
顾时南面不改色,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从容不迫,“解决生理需求而已,比起新鲜感,睡着顺手更舒服。”
沈鸢,“……”
你、你……顾时南你个大猪蹄子!
“不想把这只蠢狗带走了?”
沈鸢没说话,红着脸瞪着顾时南。
“那就直接出去,把门带上,”顾时南抬步上楼。
听动静,应该是去了卧室。
沈鸢亲了亲囤囤的狗脑袋,扶折门口的衣架站起身,把刚买的药放到桌上,顺便摸了摸冷血肉丸子,然后进了厨房。
和她第一次来这栋别墅的时候一样,冰箱里除了酒和茶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沈鸢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发呆,心脏隐隐作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去最近的超市买了些食材回来,简单煮了碗面,再泡来杯茶端上楼。
“顾时南,我进来了。”
“不许进来。”
他说不许就不许吗?
沈鸢单手托着餐盘,拧开门锁,然后赶紧双手端着,囤囤从门缝挤进屋,沈鸢进去后,反脚踢了门一下,但没有关上。
“我尝过,不难吃,你先将就着吃一点。”
顾时南刚洗完澡,短发还是湿的,浴巾松松垮垮围在腰间,靠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沈鸢。
“让你滚蛋听不懂?”
沈鸢把碗筷摆好,转身走到沙发旁,俯身凑到男人面前,抽走他叼在嘴角的香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在他训话之前先吻住他。
淡淡的烟草味,混着牙膏的清冽薄荷气息,仿佛幻化成了迷人心智的毒药。
沈鸢及时撤离。
凶巴巴的命令,“快点吃!”
顾时南不怒反笑,抬手把女人拽到他腿上坐着。
“好像还是你更让我有胃口,我吃你也是一样的,”顾时南轻而易举将怀里的人压进沙发,嗓音刻意端得缓慢,“你说话底气很足,也挺有活泼劲儿,应该可以让我吃饱。”
沈鸢红着脸骂他,“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