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往事

惊讶归惊讶。

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为之而振奋。

因为，白筠使用十八尾天狐的力量，这完全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白凝目光变了又变，“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么？”

有了叶寒造化神力的帮助，白凝的肉身已经塑造完成。

虽然依然很是虚弱，但白凝已是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凝重，忧心忡忡的盯着那化身十八尾天狐的白筠。

“什么？”叶寒不明所以。

白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叶寒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叶无极么？”

听到白凝提到叶无极三个字，

叶寒心头微微一凝，心绪稍显沉重。

他大概知道白凝的恨，源于白芷的死。但白芷到底是怎么死的，叶无极却从来闭口不提。

他只知道，

叶无极充满了无限的愧疚，仿若对那段往事，一点也不愿提起。

而此时白凝提及，让叶寒隐隐有了一些猜测，“难道是因为天狐气运？”

白凝眉头深深皱紧，眼中一片怅然与伤感，一时间仿若被卷入了记忆的漩涡，精致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的痛苦。

过了许久，白凝方才开口说道：“没错。”

听到这两个字叶寒心头更加沉重。

他没有追问，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白凝继续说下去。

“你已经知道，白筠的母亲白芷，也就是叶无极的妻子，乃是我的姐姐。”

“一直以来，天狐气运都是被封印在九尾狐族族长嫡系血脉体内。而当时姐姐白芷，便是族长嫡系，将来会担任族长一职，成为九尾狐族的统领，我们也称之为尊上。”

“焚殿一直都在收集和寻找百族气运，我们九尾狐族深知这一点。所以我们对天狐气运的保护做得极好，一旦天狐气运封印之后。被封印者，在实力未达到帝境之前，不得离开九尾狐族半步。”

“那是整个族群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保护天狐气运，以及保护被封印了天狐气运的族人。”

“但族人不会知道，这样的规定限制自由之后有多么的痛苦。要达到帝境，对于妖族族人而言，那需要极为漫长的岁月。三千年，五千年……甚至更久。”

“那样漫长的岁月，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是与世隔绝的。谁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姐姐白芷，也是如此……”

“姐姐想要偷偷的跑出去，就像三年前，筠儿自己偷偷跑出去一样。”

“只是姐姐的运气并没有那么好，每一次偷偷逃出去，都被族人长老抓个现行，千百年来，多次的尝试都没能成功……”

说到此处，白凝停了下来。

仿若接下来要说的，才是她悲伤痛苦的开始。

叶寒依然没有打断，没有追问，而是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白凝继续往下说。

白凝也是深吸一口气，许久仿若才调整好情绪，继续往下说道：“然而有一天，叶无极来到了妖族界域，并且来到了九尾狐族……”

“姐姐又一次想要偷偷的逃出去，于是就这样，姐姐白芷和叶无极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