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怎么了?”慕修寒表情也是一震,立即伸手搂紧了她:“你先别哭了,出什么事情了。”
夏沫沫哭着把陆司霆说的事情说了一遍,慕修寒眉宇拧成了结。
“陆夫人简直太可恨了,她竟然这样对待何琳,她有没有想过,她也是女人,当年她孩子时,又得到了怎样的照顾,不,她根本就不是人。”夏沫沫想到这个陆夫人,真是恨的牙根发痒,如果她这时候在她面前,她肯定是要扇她几耳光泄了恨再说。
“陆夫人肯定也没想到何琳会出事吧,她只是想让何琳消失,可没想到,何琳坐的船会爆炸。”慕修寒也痛恨这种事情的发生,这对于陆司霆和他们的儿子来说,就是个家的破灭。
“那也是她造成的,她的心太狠了,我不会放过她的。”夏沫沫很内疚,没有及时的阻止何琳受伤害,所以,这件事情,她有责任。
“陆夫人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陆总也不会放过她吧。”慕修寒低声安慰妻子。
“谴责?如果她真的有良心的话,她就不会做这种事,陆总说跟她断绝了母子关系,可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夏沫沫恼火之极,无法想像,何琳经历了怎样的悲剧。
陆夫人在家里急的团团转,这会儿,陆家所有的人都惊动了,陆父也急匆匆的从他国外的渡假村赶回来,对着妻子就是一顿臭骂。
“何琳怎么你了?你要对她赶尽杀绝?你到底还算不算个人?”
“要我说几遍,我没想过要她的命,我只是想让她离开儿子,我没有恶毒到想杀她。”陆夫人彼头散发,神情憔悴不堪,不断的解释着。
“可现在的后果是你酿成的,你要怎么跟何家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给钱就行。”陆夫人也是怨念的不行:“我们给何家很多钱,他们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给了钱,他们的儿子就能娶妻生子了,他们老年也有个保障……”
陆夫人正说话间,门外传来了车子撞门的声响,陆父急步的走了出去,就看到一辆车撞了进来,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
陆父一看从车上跳下来的男人,脸色一白。
“我妹妹在哪?”下来的正是何琳的大哥,虽然大病刚好,但他曾经也是暗夜组织的人员,也是个狠角色。
“何森,你听我们解释……”
“解释个鬼,是掩饰吧,我妹妹在哪?让陆司霆出来说话,我妹妹的孩子呢?你们这帮吃人血的混蛋,今天我没有见到我妹妹和孩子,我是不会离开的。”何森直接从车上拿了一根棍子下来。
陆夫人吓的在房间里瑟瑟发抖,不敢出面。
陆父也急的不行,可现在,他又不敢把真话抖出,就怕他要替妻子挨这顿打。
“陆司霆以为不接我电话,躲着我,我就没招了是吗?等着。”
何森直接从他后备箱里拎出了几根汽油,对着陆家的别墅就狠狠的砸了过去,一时间,汽油的味道,强烈到刺鼻。
“别烧……别放火,我说。”二楼的陆夫人算是怕了,何琳就是死在火里的,她大哥这是要把她也烧死啊,所以,她也只能飞奔着下楼:“我说,何琳她回不来了,她坐的船爆炸了,我儿子并没有躲起来,他去找人捞何琳的尸体了,何森,你听我说,这件事情,纯属意外,真的,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我们会给你交代的,我们可以给你们两个亿的补偿……”
“我妹妹死了?”何森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你们逼死了她?”
“我们没有逼她,这是意外,其实,我早就跟你们何家的人说过了,让你们劝劝何琳,早点离开我儿子,他们八字不合,在一起是互相克对方的,你们就是不听……”陆夫人还在碎碎念着。
“你们真是该死。”何森说完,直接拿出打火机,扔向了地面:“既然你们觉的我妹妹该死,你们也一样,你们只是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无视我妹妹的命。”
“啊……着火了,何森,你不要命了。”陆夫人看到火势瞬间漫延到了二楼,她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快报警。”
等到消防员和警员过来的时候,陆家已经烧至一半了,陆夫人不断的发着抖,她总算见识到了底层人绝望时的反扑,她以后,也不敢再仗着有钱,去欺负那些穷人了。
陆父只是唉声叹气,警方要带走纵火者何森的时候,陆父立即走了过来劝阻,并且说是自己不小心把烟掉地上,才导致这场火灾的,警方有些怀疑,不过,这房子是陆家的,陆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方当然也不深究。
陆夫人听到老公竟然还保何森,她想反驳,可又不敢。
何森悲痛的坐在旁边的地板上,妹妹为了他的病,四处找药帮他,甚至辞去了她好不容易进去的三甲医院医生的工作,更是因为何家,她在陆家忍受着各种屈辱,这样顽强的妹妹,最后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难道,真的是好人没有好报吗?
上天若是有眼,也该给好人一点希望,让妹妹活着回来。
陆司霆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还扎着针,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听到陆家被烧了,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何森烧了我们家?”
“司霆,你别关这边的事,何琳还没有消息吗?”陆父关切的问:“何琳到底在哪?”
“还没有,爸,你不要为难何森,这件事,我们欠何家的,不论任何的补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合理的要求,请你帮我安抚好何家,我这边还可能需要几天时间。”陆司霆悲沉的开口,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早就被磨灭了眼里的光芒。
挂了电话后,下属过来敲响了门。
“陆总,我帮你请了一位**师,听说是这边最有名的那个。”下属进来汇报。
“让他进来。”陆司霆急声道。
**师着了一身庄严的袍子进来,陆司霆急切的表述了自己的请求。
**师说的是当地的言语,旁边带了一个翻译的。
“陆先生,法师的意思是说,你寻一件死者生前最重要的东西以供作法。”
陆司霆一呆:“我算吗?我没有带她的东西,但她生前最重要的,肯定是我。”
在场的人表情一呆,陆总这是骂自己不是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