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忙将沈泽和宋恬护住,对流星道:“快去外边看看发生什么事情!”
流星心里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也是立即冲了出去。
而宋稚和逐月一个抱沈泽,一个抱宋恬,将他们牢牢的护在身下。
“冉韵!你放肆!”素水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宋稚的心便定了定。
“夫人,莫怕。”菱角由流星扶着进来,声音听起来无比的虚弱。
素水和苏峥站在院子里,抬首不知道在看什么。
逐月上前扶菱角,正好与苏峥视线相交错,逐月慌忙避开,没有觉察到苏峥眼里的一抹失落。
“这是怎么了?!”宋稚没有瞧见苏峥,只见菱角这副受了内伤的模样。“疼吗?”
“快去请个大夫来!”她们七嘴八舌的说。
菱角摇了摇头,道:“不,不必,大夫来了也没用。她没下重手,只是伤了肺,一说话便疼,其他倒是没什么,休息两天便好了。”
“谁没下重手?”逐月和宋稚根本听不明白菱角在说些什么。
“快别说话了!”流星见菱角刚想开口,嘴角就渗出的一丝鲜血来,连忙制止。
“真的不用喊大夫来吗?”菱角一向精神勃发,鲜有这样病恹恹的时候,宋稚有些不信。
菱角摇了摇头,盘腿坐下开始吐纳调理。
宋稚朝流星投来疑惑的目光,流星帮菱角擦了擦了嘴边的血,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门便看到菱角躺在地上,一个女人站在屋顶,似乎就是她把菱角踹下来的,她们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那女人本来还想跟下来,但见苏峥和素水来了,转身便消失了。”
“女人?是谁?”宋稚想不通,便问。
流星睇了菱角一眼,道:“奴婢不认识她,不过见她腰际似乎挂着一枚腰牌,应该也是王爷手下的暗卫。”
菱角睁开眼睛,对宋稚点了点头,嘶哑道:“是我的姐姐,王爷没让她来,她却来了。我觉得不妥,便争执了起来。咳咳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别说了。”宋稚给她端来一盏茶水,菱角勉强漱了漱口,继续调息。
“什么人啊!一言不合便打人,真是没道理。”流星愤愤不平的说。
宋稚起身走到一边对逐月道:“去问问苏峥,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能对菱角下此黑手?”
逐月有些犹豫的看了宋稚一眼,宋稚用胳膊肘碰了碰逐月道:“傻愣着做什么,去吧。”
逐月幅度很小的点点头,道:“谢谢夫人。”
虽是有了宋稚的首肯,但逐月依旧很快便回来了,只是脸色稍微有些尴尬。
“怎么了?”流星替宋稚问。
逐月贴在宋稚耳边说了几句,宋稚微微敛眉,只轻道一句:“知道了。”
流星见逐月和宋稚的面色不佳,只好束手站在一旁,小心看顾宋恬和沈泽。
两个小家伙玩耍累了,被流星和逐月一人一个抱进内室去了。
宋稚靠在软塌上看着菱角打坐,屋子里暗香浮动,时间如水滴般流逝。
菱角睁开眼,眼眸转动,却见宋稚靠在软塌上睡着了,可睡得却不安稳,皱着眉头,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娘亲?”宋稚从黑甜的梦乡中醒来,揉了揉眼,还未等她说出更多的话,就被林氏掩住了唇。
“嘘,别说话,跟娘走。”林氏说话这功夫,逐月已经用披风将宋稚牢牢的裹住了。
逐月和流星紧紧的挨着宋稚,搀扶着她走,几乎就快将她整个人架起来了。
林氏急促的呼吸声在宋稚耳边,像是被什么猛兽追赶。
“你哥哥刚才传了信,说宫中除了大事,皇上怕是要不行了。咱们得先避一避风头。”
宋稚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脚踩软软的淤泥上,鼻端却是温暖而又熟悉的香气。
“去哪儿?”宋嫣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宋稚不过是一眨眼,就见她出现在眼前。
“哥,替我宰了这两个人贱女人。”宋嫣居高临下看着宋稚她们,只像在看一群蝼蚁。
宋刃刚要挥刀,宋嫣又道:“等等,那个老的不中用,送到哥哥军里当营妓怕是也没人要。那个小的可别浪费了。”
她妖妖娆娆的靠在宋刃胸膛上,指了指宋稚。
宋刃如一刀刺向林氏,血液溅到宋稚的脸上,满目猩红,一片滚烫。
“唔!”宋稚猛地醒过来,尖叫声压抑在喉咙里。
满室烛光暖暖,菱角关怀焦急的脸孔倒映在宋稚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