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候,崆峒和峨嵋两派各有六七人走进船舱,和俞莲舟、西华子、卫四娘等见礼。崆峒派为首的是个精干枯瘦的葛衣老人,峨嵋派为首的则是个中年尼姑。这干人见到天鹰教的李天垣等坐在舱中,都是一愕。
西华子大声道:“唐三爷,静虚师太,武当派跟天鹰教联了手啦,这一回咱们可得吃大亏。”那矮瘦葛衣老人唐文亮是崆峒五老之一,中年尼姑静虚师太是峨嵋派第四代大弟子,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望的好手,听到西华子这么说,都是一怔。静虚师太为人精细,素知西华子的毛包脾气,还不怎样。
唐文亮却双眼一翻,瞪着俞莲舟道:“俞二侠,此话可真?”
俞莲舟还未答话,西华子已抢着道:“人家武当派已和天鹰教结成了亲家,张翠山做了殷天正的女婿……”唐文亮奇道:“失踪十年的张五侠已有了下落?”
俞莲舟指着张翠山道:“这是我五师弟张翠山,这位是崆峒派的前辈高人,唐文亮唐三爷,你二人多亲近亲近。”西华子又道:“张翠山和他老婆说金毛狮王谢逊已经死了。”
唐文亮惊愕道:“死了?那屠龙刀呢?”也看着张翠山,等待他回答。
殷素素冷冷地道:“众位先是逼问我夫妇谢逊的下落,后又逼问屠龙刀的下落,莫非众位是武林至尊,亦或者屠龙刀是众人私人宝物,如此咄咄逼人,当我天鹰教好欺负?”天鹰教众人听得此话,齐声附和。
唐文亮一听到这少妇是殷天正的女儿,也不禁大为忌惮,只道:“好,好!好得很!”
静虚师太自进船舱之后,一直文文静静的没有开口,这时才道:“张五侠说谢逊已死,可有谢逊的人头或者是屠龙刀作为凭证?”
张翠山一时语塞。王璟出声道:“众位既然觊觎屠龙刀,何必遮遮掩掩,以谢逊为借口,凭白让人看笑话!”
众人一听得这话,大怒,西华子呵斥道:“你是何人?”唐文亮也是一脸的不善。
王璟嗤笑道:“众位敢做,何必怕人说,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人家谢逊是明刀明枪的抢,诸位却是打着报仇的幌子逼迫张五侠,屠龙刀若是落在诸位手上,简直是宝物蒙尘!”
西华子顿时爆发了,一拳向王璟打来,他料想王璟如此年轻,应该没什么功夫。王璟一时没动静,众人只以为王璟吓住了,待得拳风及近,王璟瞬间闪过,反手扣住西华子右手脉搏,用力一拧,西华子痛的脸色扭曲。
唐文亮见此,喝到:“放肆!”说完也是一拳打来,招式虽平平无奇,王璟何等眼光,这厮拳中暗含劲道,不明就里必然吃亏中招。王璟将西华子一拉,挡在身前,唐文亮见状,急忙收拳,只是他攻的甚急,收拳也急,一时气血翻腾。
旁人见王璟瞬间制住西华子,又以西华子为人质,挡住唐文亮,不禁暗叹此人身手既好,又不拘手段,皆不想得罪。
王璟放开西华子,说道:“二位突然出手,可是看在下好欺负?张五侠好说话,在下却不是如此,再有下次,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西华子,唐文亮两人又待爆发。
俞莲舟出来打圆场道:“几位何必伤了和气,我五弟才回中原,实不想再引得武林大动干戈,这样罢,三个月之后,敝派在武昌黄鹤楼头设宴,邀请有关的各大门派帮会一齐赴宴,是非曲直,当众评论。各位意下如何?”静虚师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众人觉得一时也问不出来什么,真动起手来也敌不过,便都同意了。不多时,众人便一一散去。西华子,唐文亮恶狠狠的盯着王璟,张翠山几人。
待得众人散去,王璟解开张无忌的哑穴,提点道:“无忌,江湖险恶,须得慎言。别人逼你,一味的退缩,是没有用的。”
待船靠上岸,王璟又对张翠山拱手道:“张兄,江湖人终究还是实力说话!咱们就此别过吧,待到张真人大寿,我再来道贺!”
张翠山只以为王璟要回华山,便跟他道别。
张无忌跟他相处了一个月,感情甚好,挥手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