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惟秀接过那串珍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珠子是好珠子,就是那用珍珠盘成的花儿,有些歪歪扭扭的,一看盘花的人,手艺就不怎么样。
“真好看!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姜砚之笑弯了眼睛,“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两人一边挖一边说,不知不觉得,便到了晌午,整个亲蚕宫的院子里,已经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跟老鼠打过洞似的了。
“哎哟!”
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了一阵惊呼声,路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口踩进坑里快要摔个狗吃屎的张公公。
这张公公是官家身边的老人儿了,最是讲究体面,这万一摔了,怕是要恼羞成怒的。
“公公小心!”
张公公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宛若战场的亲蚕宫,悄悄的往门口挪了挪。
怎么办?我觉得我们的太子殿下,有点难以言喻的毛病……
都说他在地府中也是个官儿,莫非要从这亲蚕宫,挖出一条通往黄泉的路来?
之前传说那地狱之门,便在三大王府,现在三大王进了宫,为了办事方便,自然是要挪地方的……
张公公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真相。
他想着,又往后退了一步,一直退到了门槛外,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殿下,官家唤你们前去福宁宫……”
姜砚之点了点头,“待我整理一番便去。阿爹寻我,不知何事?”
张公公四下里看了看,亲蚕宫十分的偏僻,平日里就没有人来。
再加上姜砚之做了太子,柴皇后元后的名头便又打了出来,这亲蚕宫乃是她的故居,自然更加是没有人敢随便前来叨扰了。
“官家适才小憩,做了个噩梦,一醒来便叫老奴,快些寻殿下过去,看上去,颇为焦急。”
姜砚之一愣,拍了拍手上的灰,踢了踢脚上的泥巴,看了闵惟秀一眼,“惟秀,咱们先去福宁宫,让路丙把东西拿回东宫去。”
官家年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来,突然叫得这么急,委实让人担心。
……
两人这一迈进宫门,便瞧见了穿着中衣披着披风,站在院子里中的官家。
“阿爹,你怎么也不穿好衣衫就出了,虽然有太阳,但也还冷着呢!别冻感冒了,又要我替你处理朝事……苏中丞实在是太叨叨啦!”
官家紧了紧披风,快步的走到了闵惟秀的身后。
姜砚之一愣,“阿爹,那是我的惟秀!”
官家一巴掌打了过来,“你这个蠢儿子,我们大陈有你,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你在我灵堂上,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拯救大陈的奇男子……官家可是金口玉言,怎么能随便就改。”
官家气得无话可说,心中将苏中丞骂了一千遍,要不是那个老山羊胡子,他能够说出那等话来?
“阿爹,快进屋去吧,冷着呢!”姜砚之说着,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