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监牢,青碧就像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唠叨,没走几步就要问桑栀一遍,接下来去哪儿,接下来做什么?
桑栀都快被她问的烦了,但是好在桑栀体谅她的一片忠心才没有把她赶走。
“去安家!”桑栀道。
“安家?去那儿做什么?”青碧问道。
“自然是去看安宁了,顺便看看安家的人这是唱的哪一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这个玩的有点儿大吧?”桑栀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我看,他们伤的不止是八百呢!”江行止道。
桑栀抬头跟他对视,二人的眼中闪烁着同样的光彩,青碧表示完全看不懂啊。
不过她还是一路小跑着跟在他们的身后去了安家。
按照律法,安宁是被人害死的,可是罪犯没有顶罪之前,尸体是不能带回家的,可是安槐就是有办法把安宁的尸体弄了回来。
县令已经被他买通了,这种冤枉人的事儿都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安家的灵堂设立的很快,还没走近,就能够听到里面的痛苦声。
安家的下人别人不认识,桑栀还是认识的,一听说他们要进来,就赶忙去里面通报。
“他们要来,他们还敢来?”安老爷又急又气,再加上伤心过度,差点儿没一口气上不来,跟安宁一样死掉。
安老爷气的嘴唇发紫,颤抖着手道:“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任凭那桑栀如何厉害,她的人杀了我女儿这件事儿,她能够解决掉!”
桑栀来此,目的不在于解释,禔凝本来就没杀人,根本没什么可解释的。
更不是安老爷和安槐以为的那样,她会为了救禔凝而低头求饶。
如果他们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桑栀来此,只是为了揭穿安槐的。
桑栀三人在安家上下仇恨的目光中一步步踏了进来,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仇恨。
他们恨不得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
然而也只能想想,江行止威严的往那里一站,就叫那些人家丁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来做什么?”安槐越过安老爷,冷声问道。
“不是你一步步引着我来的吗?我该叫你桑槐呢,还是叫你安槐呢?亦或者叫你别的?”桑栀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骨子里面散发着的厌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朋友杀了我的娘子,这件事儿没得商量,桑栀,你要知道,杀人偿命……”
“我自然知道了!”桑栀快速的结果他的话,“不仅我知道,禔凝也知道,想必你更清楚,杀人是要偿命的。”
“你还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安老爷,痛失爱女,此时什么生意什么银子都顾不上了,剩下的唯有滔天的仇恨。
不管事情的经过如何,既然事情跟桑栀有联系,那么, 在他看来就是桑栀授意的,桑栀才是那个幕后主使。
“桑栀,你有本事教唆别人杀我女儿,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一定让那个女人替我的宁儿偿命,你休想替她说情,除非你能让我的宁儿活过来,不然什么条件我都不答应。”
安老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