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私下谣传,贾丽英就能装聋作哑,不用顾忌面子,回家私下解决。
许代茂说完了也没着急回家,拿出烟给杜飞一根。
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柱子家后窗户嘿嘿傻笑,就等里边鸡飞狗。
夫唱妇随,娄筱娥也在边上眼巴巴等着。
谁知,预料中的情况并没出现。
让这两口子颇有些失望。
恰在这时,他们家屋里“哇呜”一声,孩子大哭起来。
俩人也不等了,一溜烟跑回家去……
与此同时,在柱子家。
贾丽英她妈并没跟着掺和,躲到原先柱子妹妹住的耳房去了。
屋里就剩柱子和贾丽英俩人。
贾丽英屁股斜坐在炕沿上,阴阳怪气道“说说吧,我们柱爷还真是风流潇洒呀!既然那么放不下人家冉老师,当初为啥不干脆娶家来,祸害咱们娘们儿干啥?”
“不是,丽英,我……”柱子张口结舌,这时候那个贫颈也没了。
贾丽英瞅她一眼,眼神闪了闪,从炕上起来,淡淡道“算了,你也不用解释,我知道,男人嘛,谁还不是喜新厌旧的。我现在又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你,你去外边找……”
说着眼泪顺着眼角就落下来。
如果杜飞在这儿,看见这一幕。
非得感慨一声,贾丽英这娘们儿真是生不逢时,天生就是演戏的材料。
柱子一下就慌了,扑上前道“丽英,丽英,我跟冉老师真没什么!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再说你怀着孩子,我还上外边瞎扯,那我还是个人吗!”
贾丽英一招以退为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见柱子入套儿,她也适可而止,可怜巴巴道“柱子哥,你,你这话当真?”
柱子连忙发誓“黄天在上,入我何雨柱有半句瞎话,让我……”
“哎~”不等他说下去,贾丽英一把捂住他嘴“举头三尺有神明,咱可不敢胡说八道。”
完事又双手合什,对天拜拜“老天爷恕罪,恕罪……”
原本到这里,贾丽英就准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要说一些别的,化解一下尴尬。
柱子却不知道,还在拼命解释“丽英,其实我跟冉老师真没什么!当初杜飞兄弟就给我说过,我跟冉老师不合适,她是文化人,我是大老粗,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贾丽英不由翻个白眼,被逗得“噗呲”笑了,没好气道“冉老师要能跟你一个爷们儿尿到一个壶里,那才叫怪事儿了!”
转又有些好奇,既然不是男女的事儿,冉老师一再找柱子究竟想干什么?
她也正好趁机问个明白。
柱子叹了一声,答道“唉~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呀!冉老师父母是解放后归国的华侨,现在却……”
贾丽英虽然不上班,也知道外边的情况,接茬道“你是说,冉老师他们家……她想找你帮忙?”
柱子忙不迭点头“就是找我帮忙,真的!真没别的事儿!”接着小声嘟囔:“人家冉老师是文化人……”
贾丽英却不爱听了“文化人怎么了!不也是个丫头片子~我家爷们儿还配不上她了?给她能的!柱子哥,在我这儿,你永远是天底下最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柱子嘿嘿傻笑,鼻涕泡差点没乐出来“丽英!媳妇!我……那个我……我爱你!”
这年头说出这仨字可不容易,大部分人结婚一辈子都没对爱人说过。
柱子和贾丽英也一样,这是第一次。
贾丽英虽然精明,却也是个女人,瞬间脸就红了,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但甜蜜之后,她又十分好奇“哎,冉老师咋想的?她凭啥觉着咱能帮他们家?”
柱子解释道道“我就一厨子,我能帮什么忙,是我原先认识那位大领导。”
贾丽英知道大领导,皱眉道“大领导不调走了吗?”
“你可说呢!”柱子苦着脸道“冉老师不知道呀!想求我找那位大领导出面,给她爸妈说几句好话。”
贾丽英撇撇嘴,嘀咕道“哼,求人就这么空口白牙的?”
柱子不聋,咽了一口唾沫,回头往房门瞅了一眼,才从兜里摸出两根硬邦邦、黄澄澄的大黄鱼。
贾丽英顿时眼睛一亮,伸手几抢过来,咬出一道牙印。
差点激动的叫起来,猛又意识到不能声张,捏着嗓子道“冉老师给的?”
柱子点头“我本来不想要,大领导走了,咱帮不上忙,咋能要人家这玩意!就跟冉老师推让,正好让许代茂那孙子看见了,这……这才给误会了。”
贾丽英恍然大悟,闹了半天是这回事。
转又万分失望,这两根东西再好也留不住,过一手还得还回去。
毕竟没有大领导,他家可没帮冉老师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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