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陈胜、吴广、张献忠、李自成(1 / 2)

见那个人钻进屋里,杜飞立即让小黑5号落到后窗户边上,调整视角往里边看。

只见那人撅着屁股,在一张八仙桌地下摸摸搜搜。

再直起身子,杜飞正好看见这人的脸。

立即认出来,正是前几天刚搬到四合院的程大章。

“果然是他!”

杜飞心中冷笑,刚才他看见这人背影就觉着眼熟。

程大章一看就是个老手儿。

在那三儿家里兜兜转转,很快就在里屋的门框边上找到一个暗格。

不过打开之后,里边空荡荡的。

里边值钱的东西,那三临走之前都给收拾收拾带走了。

程大章却没怎么失望,随手把暗格关上,又去别的地方摸索。

杜飞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程大章在屋里来来去去转了几圈,并没有任何发现,最终站在屋地上,往四下看。

过了片刻,程大章终于动了,钻进那三家的厨房,拿了一把劈柴的斧子,又从他随身的兜囊里摸出一根扁头的凿子。

为了避免动静太大,这根凿子的后边裹着牛皮软垫。

拿着这两样东西,程大章开始在那三家撬地砖。

那三家的地面都是用砌墙的青砖铺的,下面没抹水泥,只是用了黏土,把砖块放黏土上,再夯实了。

程大章没费什么劲就翘起了一片一米见方的地面。

随后把家伙事儿放边上,把身上的兜囊解下来,直接摊开到桌上。

从里边拿出一把小铲子,后边带螺丝扣的,能拧上手柄。

程大章动作麻利的拧上两截,一截手柄有一尺多长,加上铲子头,就有一米了。

杜飞在边上看着,心说“这特么不洛阳铲嘛!难道程大章这货压根儿不是轧钢厂的电工,老本行是挖土的盗墓贼?”

正在这样想着,程大章已经开始拿着洛阳铲往地下砸。

那把铲子头明显事先磨过,感觉相当锋利,一下一下,进度很快!

程大章使用这玩意也相当熟练,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用手捻点泥土,放嘴里尝尝,然后一口啐在地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阵。

程大章把洛阳铲的手柄又上了四五根,长度已经将近三米。

忽然一个趔趄,仿佛下边虚不受力,差点闪了他的老腰。

程大章先是一愣,旋即脸上露出笑容,立即把洛阳铲往上收。

杜飞看见这一幕,也吃了一惊。

难道那三家的下面是空的?藏着一座古墓!

而李江和连主任那边,之所以看重那三儿,就是因为他家的房子压在这座古墓上边?

杜飞正这样想着。

程大章的洛阳铲已经收了上来。

他拿着铲子头,伸出手指头扒拉扒拉上边的泥土,里边竟然露出了白色的油脂!

杜飞通过视野同步,眼力非常好,看得很清楚。

“这是什么?难道一下插到尸体上,插出油来了?”杜飞有些懵“就算真有古墓,尸体也应该在棺椁里,怎么可能一下插到?而且,就算是尸体,也不可能冒出这么多油呀!”

紧接着杜飞脑中就冒出了另一个名字——万年灯!

过去达官显贵,在下葬之后墓穴就会封闭。

在墓里边点燃万年灯,耗尽墓里的氧气,形成一个无氧环境。

而这种万年灯的燃料,则是传说中的人鱼油,其实就是海豹油或者鲸油。

被存放在两口大瓷缸里,往往因为氧气耗尽,灯火自然熄灭。

这时灯油还会剩下许多。

很可能刚才程大章这一铲子下去,戳到了万年灯里,才会带出这么多白色油脂。

杜飞一边思忖,一边猜想如果这下面真是一个古墓又会是谁的墓?

值得李江这样重视,必定不是一般的墓。

这座墓被压在京城下面,自然不是京城建成之后才有的。

再加上李江本身出马弟子的身份,更给这座墓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杜飞又想起居委会那边,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

在居委会的房子下面,也藏着这样一座古墓?

难道这次李江和连主任处心积虑,又是杀掉赵主任夫妇,又是重新修房子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

想到这里,杜飞愈发笃定这种猜测。

至于这两个古墓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他却想象不出。

大概率率应该不是什么金银财宝。

如果只是钱财,没必要把赵主任两口子都杀了。

以李江的能耐,想要搞钱其实并不太难。

反而更有可能是某些独一无二,或者非常罕见的宝贝。

就像当初,慈心为了得到慈禧太后的阴珠,执意把王玉芬嫁给了王昆。

杜飞估计,李江图谋的,可能也是这一类东西。

而在屋里,程大章抿了一手油脂,脸上露出笑容。

却没再进一步探寻,麻利的收拾起工具,把地面砖一块一块铺回去,然后顺着原路从后窗户钻出来。

这时小黑5号已经飞到了别处。

程大章全无察觉,出来之后骑上停在不远处的自行车,一溜烟的飞速赶回了四合院。

这时已经是深夜。

程大章匆匆回到四合院。

他家屋里虽然闭着灯,但刘红娥并没睡下。

程大章刚一进屋,刘红娥就忙问道“怎么样?找着没?”

程大章抑制着兴奋“找着了!上师真是神机妙算,就在怹老人家指的那地方,竟然分毫不差!”

刘红娥喜出望外“真哒!太好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杜飞就在他家窗户外边。

刚才发现程大章回来,杜飞就从炕上爬了起来。

要是别处,他也懒得多跑一趟。

可程大章和刘红娥就住在中院,拢共不过几步道儿。

没理由不去听听他们回来说些什么。

此时院子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一点灯光。

天公也作美,连个月亮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