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令杜飞心里又冒出了新的疑问。
杜飞想了想,却没再逼问。
到了这一步,王长贵应该没必要说谎。
就算说谎,也是铁了心了,再怎么逼问,只要不上刑,很难问出什么。
至于说,给王长贵上手段,想想也就算了。
就算不顾及王玉芬,王长贵这么大岁数,真上手段没几下再死了。
节外生枝,得不偿失。
随后,杜飞跟王长贵来到那座南城的小院。
时隔几个小时,再次来到这里。
王长贵开门的心情完全不同了。
“杜科长,人就在里边儿”打开院门,王长贵伸手指了指屋里。
杜飞点头,让他先走。
王长贵明白,这是防他耍诈。
识趣儿的走在前边,开门进去。
杜飞跟在后边,从中间的堂屋拐进西屋。
昨天晚上,通过小黑的视野,杜飞早就知道人藏在这屋。
如果王长贵这老小子敢带他去东屋,必定是没安好心。
杜飞毫不犹豫,就会先发制人。
然而,令杜飞没想到。
等进了西屋,里边竟空空如也!
这间屋子就是现在比较普通民房,屋地上放着煤球炉子。
北边靠墙摆着一熘柜子。
靠西是最高的立柜,挨着是两架矮柜分别顶着两个樟木箱子。
屋里南边靠窗户盘着一熘火炕。
炕上放着被褥,一看就有人用过。
昨天半夜,王长贵撩开窗帘的一瞬间,杜飞看到这里还有人躺着。
现在人呢!
杜飞顿时把脸一沉,看向王长贵,等他的解释。
王长贵不慌不忙,偷眼瞧了杜飞一下,没说话就奔屋里的大立柜去。
杜飞这才明白。
果然
打开立柜,里边挂着几件衣服,下边则铺着一条蓝白格子的床单。
王长贵伸手掀开,下边躺着一个人!
杜飞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把人藏到柜子里,虽然不是什么高明手段。
但屋里这个布置,但凡知道一些情况的人来到这里,都会下意识觉着慈心可能跑了。
还能营造出慈心的伤已经恢复的假象,给对方平添压力,不敢在这里久留。
而掀开床单后,王长贵并没有再动,往旁边退了两步:“杜科长,人就在这儿。”
杜飞瞅了一眼。
慈心双目紧闭着,样子还是原先的样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没戴着僧帽,露着个光头,配上她精致的五官,有种异样的反差萌。
但脸色十分苍白,呼吸也特别微弱。
要不是杜飞听觉灵敏,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呼吸。
杜飞看了看,忽然莫名想笑。
从这个角度看,慈心安详的躺在下面,让他有种要三鞠躬的既视感。
完事儿,杜飞并没贸然把慈心弄出来。
跟旁边的王长贵道:“七爷,这儿交给我,您回去吧您是玉芬爷爷,旁的我不多说了。您就当没这事儿,明白吗?”
王长贵连忙点头,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到了院里,头也没回,推车子就出了胡同。
全程杜飞都通过小黑盯着,直至王长贵回到家,没有任何多余举动。
这才再次看向躺在立柜里的慈心。
杜飞心念一动,把她收到随身空间内。
转身到火炕边上,把人放出来。
刚才在立柜里,因为空间限制,慈心蜷缩着腿。
挪到炕上,立即伸展开,她身上的衣服被拽开。
慈心并没穿着僧袍,身上裹着一件深绿色的半旧军大衣。
下身穿着黑色棉裤,光着两只异常白嫩的脚。
慈心的脚很好看,没有老茧。
脚面上清晰的看见青色的血脉。
杜飞伸手摸了一下,两脚冰凉。
软乎乎,没有骨骼突兀,有点像包胶娃娃的手感。
在她的上身。
随着军大衣的衣襟开了,赫然露出了光熘熘的身子。
并非王长贵老不修,有什么龌龊想法。
而是慈心的左胸和右边的软肋下,有两个触目惊心的贯穿伤。
因为之前王长贵提到了暗器。
杜飞不难猜到,这两个伤口是怎样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