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是你们江原的副总？”

王建耀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似的。

正准备跟王鸥扯皮的何斌，立马扭头朝王建耀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许佩……”

王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正准备接话。

敲门声一响。

她主动去开门。

于是，就看到门外那张有点高冷，但是又漂亮得让人心动的脸。

“佩……”

后面一个字还没出口……

第二张脸从第一个女人的身后探了出来。

“瑶……”

咯吱！

王鸥十根脚趾头猛地一抠……两眼瞪着跟牛似的……

哥……哥……大哥，你要死了……王鸥的嘴在抽搐，想发出点什么声音，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得僵硬地看着她们。

许佩进门捏了捏王鸥的脸，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林瑶上前来，温柔地捏了捏王鸥的手。

然后牵着她朝屋里走。

顺手还把门带上了。

她们门廊那个地方装了鞋柜和储物柜，稍有一点遮挡。

许佩刚走出去，正好听见何斌在说，“许佩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长得漂亮！”

“但没啥能力！”

“一个花瓶，还是空降过来的副总！”

“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你说她为啥不结婚？”

“嘿嘿，懂的都懂。”

王建耀刚开始的注意力在报纸，抬头的时候正准备阻止何斌别胡说八道。

然后目光还没有来得及在何斌的脸上停留，从何斌的头顶跃了过去，看见后边那张礼貌的笑脸。

王建耀刚开始的时候，是替何斌感到尴尬。

再看到林瑶从许佩的后边出来的时候。

王建耀开始替儿子紧张。

于是他忘记打断何斌。

只听何斌说，“只能说，许佩这个婆娘，东西有点多了。”

何斌笑得很得意，夹着烟头喂嘴里抽了一口，余光之中的二姨父是目光呆滞的。

在何斌看来，能对这些大领导指指点点其实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王建耀的呆滞，可能也是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致。

这说明何斌很会聊天。

得意的何斌吞云吐雾的时候去杵烟头。

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

不经意地一抬头。

何斌就像藏在盒子里小丑，duang地弹了起来。

“许……许总，你怎么在这里？”

何斌的手很抖，不过声音抖得更厉害。

益洲绝大多数家庭冬天是没有开空调的习惯的。

所以室的空气是冰凉夹杂着烟味……

然后何斌却开始冒汗了，头皮、胳肢窝……

他觉得脸皮烫。

眼睛该看哪里？不知道！

手该怎么放？也不知道！

一双手就这么垂在身体的两侧，加上有点圆的身材和微低的头。

像是被公开处刑的犯罪分子。

如果他把手背在身后，可是他的身份又不配有这样的姿态。

把手端起来？

更没那个胆子。

我特么真想原地爆炸，谁能告诉我，许佩为什么在这里。

说曹操，曹操到。

曹操跟我有毛的关系……

许佩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何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