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还是找个机会道歉吧……

换好衣服楚清歌小心翼翼的挪到初曦身边，见她在盘腿打坐，手放在膝盖上，拇指拈着中指，嘴里念念有词。

走近了才听到她一直在重复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楚清歌不解，这是哪门子的修炼方法？

看她那么专注，楚清歌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好悄摸摸的挨着她坐下。日月境暗面气温低，怕她冷，他还用灵气在地上升起火焰取暖。

以初曦那么敏锐的精神力，就算楚清歌再小心的在她旁边坐下，她都能察觉到，她的心又乱了。

特别是火焰升起来之后带来的温暖，令初曦立马又想到他贴在后背时滚烫的温度、强有力的心跳还有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啊！这该死的破经并没有什么卵用！

也可能不是没用，而是她反反复复只记得两句，所以没效果？

既然没用她也干脆不念了，睁开眼睛卷起腿抱着膝盖看着火焰出神。

楚清歌看着她那样，以为她还在生气，抿了抿嘴轻声道“对不起……我那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做出那些事，你别生气了……”

他笨拙的组织语言想着要怎么说才能取得初曦的原谅，他向来不擅长表达情感，也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所以现在还真是不知道怎么道歉有用。

从小到大没人教过他这些，他也不知道怎么与人交流，大部分时候说出的话都是在掩饰自己，就像那些乖张跋扈一般，都是装给外人看的。

所以就算是跟初曦表达爱意说出的话也像是开玩笑或调侃，初曦才会觉得油腻。

道歉发出之后初曦迟迟没有回应，盯着火焰一动不动，要不是眼睛还睁着楚清歌都以为她睡着了。

她是气到不想理他了吗？她会不会以后都不和他讲话了？就像那些人一样，终究一个个的都会离开……

楚清歌慌了，想到初曦再也不理他，他的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堵的喘不上气。

他咬了咬牙突然道“你打我吧！”

初曦一愣，侧头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感到有些疑惑“什么？”

“我知道你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但是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楚清歌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虽然很羞耻，但是他真的不想失去初曦。

初曦愣愣的看了他几秒，默默的收回视线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传来“我没有生你的气……”

这个傻瓜，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啊……

明明决定好了不会为谁停留，但是心就是这么乱了。她气自己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定，也气自己给不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向他靠近。

就像一个玩弄人情感的绿茶，不想负责任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对自己的好。

也气自己的身份，气自己的弱小，明明是个魔族靠近谁都会给人抹上一层污名，却又渴望着寻求温暖与人亲近。

这样的她又怎么敢去回应谁的爱，和她靠近的人都会被蒙上一层包庇魔族的罪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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