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堕入侵解放特文村】
【进度嗜血蝠狼1/1(已完成)】
【描述你击败了狩堕领袖,特文村的亡灵潮危机将会极大缓解。】
嗜血蝠狼的脑袋滚出去好远,血液比想象中的要少,也更加浓稠,关节和腐烂的毛皮间飘荡出巨量的黑色烟雾,而随着它眼中的通红淡去,头顶的皇冠也随之消失了。
霏狼跑回了奎玛身边,当着主人的面,慢慢变回原来的模样。
亡灵潮的攻势变得疲软不堪,那些怪物的进攻方式变得简单无脑,虽然蜥蜴骑兵和猎魂矛手的攻击还是很密集,但失去统一调度后,也没有了原来的气势。
与之相比,肯恩这边士气旺盛。
风岩部落和刀斧队的进攻势如破竹,按着那些凶狠残暴的怪物就是一顿胖揍。
朗兹气血拉满,首当其冲,根本就没有将这细黑的夜色放在眼里,风岩部落的人也被感染,咬着牙要跟肯恩的军队较劲,似乎想通过战绩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嗜血蝠狼的尸体开始蒸发,转成一些漆黑的结晶体。
肯恩停留在原地,盯着它逐渐缩小,变得凝实,最后磨坊水车大小的怪物,竟然只剩下几颗拳头直径的黑色冰锥。
【物品亡灵棱晶】
【品质精良】
【描述击败狩堕领袖的证据,鄂若德·赫尔逸散的力量,一颗蕴藏着死亡气息的结晶体,如果将这东西带给专业的铸造法师,似乎能够换到报酬。】
若尔丹布在肯恩的允许下尝试着将它捡起来。
但是年迈的战旌在触碰到它的瞬间就发出了痛哼,像是有钢针扎在额头上,耳朵和眼睛里瞬间就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战旌!”
“战旌!”
风岩部落的队伍赶紧上前拉开。
若尔丹布摆摆手,在治疗魔法的加持和自身调理下才缓过劲来。“有东西藏在里面,想要入侵的我的意识,这东西需要用特殊手段……才……能保管……”
她捂着脑袋,撑着根长矛站起来。
肯恩问若尔丹布“你是说这里面才残留了一个侵略性极强的意识?”
女战旌点点头,吩咐自己的族人着手准备容器。
当她转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肯恩已经蹲在了晶体面前,并且赤手空拳地握住了它,晶体散发出剧烈的光芒,那些黑烟甚至凝聚出实体,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然后烟消雾散了,晶体被肯恩牢牢握住。
他蹲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站起起来,抬抬下巴,让远处准备好的魔法师走过来。
风岩部落准备的容器,是用毛皮做成的兜子,里面用药水浸泡过,还有兽血涂抹出来的法阵。
肯恩把亡灵棱晶放进去。
随着袋子被扎紧,晶体散发出来的威胁被隔断,众人心底强烈的不安也消失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肯恩问。
若尔丹布神色复杂地盯着他,实际上周围的魔法师也都眼神怪异。
肯恩却若无其事地看向战场中央。
风岩部落的人最终没有将问题问出口,因为亲自接触过棱晶的人,都能够感觉到它的威力,肯恩先生既然能够不受影响……
至少说明双方不在一个层级。
若尔丹布也私下里嘱咐自己的族人,不要再尝试刨根问底和冒犯,尤其是西昂和易罗娜。
她说“肯恩先生瞒着我们,或许是为了我们好,真的,他的问题和挑战可能比我们要严重得多。”
风岩部落的人看着他。
肯恩单手拎着晨昏,目光严肃,狂风吹着衣角和头发,雪花会落于肩头,就像每个帕洛图斯比的人一样,他也能忍受风寒,仿佛大家是同一类人。
其实肯恩并不是在发呆。
他的意识深处正在经历一个小小从变化。
肯恩接触到狩堕结晶的时候,黑烟和一股侵略性极强的意志就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它从天而降,进入到内心世界,黑烟凝聚出尖耳和獠牙,变成了刚才被击败的狩堕领袖模样,这怪物似乎知道是谁宰了自己……
它带着强烈的恨意,想要趁机报复。
黑烟的獠牙刚刚张开,正打算撕咬的时候,突然被禁锢住,然后绿色的荧光蹿上来,就像是浪头拍掉了沙滩上的一块污渍,悄无声息地将它给吞掉了。
【狩堕棱晶里的意识想要占据你的身体。】
【谁都不允许占据你的意识,使用你的躯体。】
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肯恩也就是皱了个眉头。
最早是启温,然后是洛克萨妮,还有路上数不清的勾魂女巫。
旧神都没有办法突破备注的约定,如果连北境权柄的顶端存在都无法占据自己,那所有的意识入侵肯恩都可以笑着面对。
这方面,他真的不怕。
风岩部落和刀斧队已经清缴了战场。
黎明的曙光如期而至,观云者们没有发现任何暴雪的迹象,说明预估是准确的,大家可以按照原定计划继续上路。
【特文村的村民们惴惴不安地看着你,担心你离开后,这里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肯恩翻上来时的战马,将老瘦的村长叫到身旁,他说“你愿不愿意将这里的土地交给我管理,我帮你使它变得更加富饶、安全。”
风岩部落的人听见这话,都大惊失色地看着它。
南疆人终于要展露出自己的獠牙了吗?
西昂虽然不愿意接受,但现在这种状况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肯恩却笑着摆摆手,将自己准备好的签名信交到他手里“别误会,村庄还是你们自己的,村长也还由你担任,我不会觊觎你一寸土地。”
他指着那封洁白的信件说道。
“安贝拉冰港有处佣兵仲裁庭,里面有需要的帮助,商队,魔法,防范强盗的武力,还有建设规划和相应的资源,交易是平等的,我们帮你变得更加美好,你也要帮忙处理相应的订单,比如一些种植任务或者毛皮生意,都是合理范畴,会跟你协商。”
肯恩讲清楚自己的策略。
他离开港口的前一晚,就跟昆尼·潘迪斯说过自己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