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蝶垂着眼,摇摇头,燕栀点头,“不会,但我俩聪明,学的快,看几次就会。”松白这话听得高兴,拉了燕栀燕蝶坐了,“叫什么名啊?”“燕栀。”“燕蝶。”听过名字,心里更是喜欢,盯着二人仔细端详。张舟粥心头一抖,燕家这俩姐妹,不会是
十四月中眼神扫两圈屋里,好似少了一个人影,开口问,“姜凡人呢?”王娟儿早就想问,竖起耳朵看杜观山,杜观山思索一阵,“昨晚上跟着余丹凤走了,我没多注意。”再想了想,对了两姐妹,“那布条也许是他写的。”拿出布条给叶殊,十四月中看,杜观山主动开口,“这么大个人,活见人死见尸,不能说没就没。待会我去北镇抚司找狄涛,他在京城耳目多,一定有消息。”此话讲完,去领了两姐妹到十四先生跟前跪着,“您还记得燕家吗?只有她俩活下来。如今这布条虽不知所指具体何事,但怕与余丹凤有牵连,我家中难以庇护。昨日见您府中,没备几个下人可用,就此送来。您要是不肯收,她俩就得趁早出城,逃此劫难。”松白开口打趣,“你家里为何难以庇护啊?”
“夫人们不同意。”杜观山小声。
众人皆会心笑笑,十四先生起身去扶姑娘们,“记得记得,燕家翻案,还是我拟的旨。”燕栀抬眼看他,面容暗白未曾蓄须,两眼通红,眼圈极黑,宿醉刚醒的模样。她见过他的,十多年前,爷爷过七十大寿,她嫌吵闹,躲在侧院的假山后面读书,忽然闻见一阵奇香,探头去看,一人道士打扮,在荷叶上架一小丹炉,丹炉上烤着几粒蚕蛹,手指上夹几个小瓶,均是调料。那道人瞥见她,不由分说把她抱出来,逼着尝了一粒虫子,气得她差点掉了眼泪。
他,应该不记得了。
松白嚷嚷起来,“好了好了,这么大院子,多少人都住的下。”十四月中点点头,唤过何春夏张舟粥过来,要了二十四长生图,起身离座要回房去了,燕栀默默跟在身后,十四月中一路上嘀嘀咕咕,听不真切,只听见,流星,灾祸等几个字眼,忽然间话语清晰起来。
“我这个人,吃穿用度不算讲究,但绝不能差。好读书,平日里见了好的合适东西,也爱给其他人看看,你俩都识字吧?”燕栀皱皱眉“嗯”声,燕家曾是大族,这话讲得,看不起人。
进了书房,十四月中径直到书桌前,“我一般睡书房,你俩就到我那正房去睡,当自己家,不必客气。”
“多谢当年先生为我燕家翻案。”燕栀边帮十四月中寻纸笔,一边轻轻拜过。
“当然,记得我还在道录司任天师的时候,象棋下的不错,号称国士。你家燕老头不服,上门来战,连输三局,输了还赖账,你燕家至今欠我三顿酒。”
燕栀抬头,已记不清爷爷的模样了,笑了笑,“我一定还。”
“哈哈哈哈。”十四月中见燕栀神色认真,眨巴眨巴眼,“嗯。”
燕栀替十四月中研好墨,看他抄了会书,想去妹妹说这些吩咐,请过好要走。
邻出门前,十四先生笔不停,突然开口。
“燕家。”
“满门忠烈,我记得。”
燕栀含了泪,踏步出门,把门合好。
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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