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明九年,北皇炎柔偶听熊庆狂歌。
炎明十二年,煌帝国最后一任女帝陵寝中骤燃大火,火势凶猛,却不曾伤及墓穴分毫。少顷,火光消失,半空悠悠飘下一封手稿,炎柔阅之,竟是旧帝遗信。同年,熊庆踏入南国境内,于地方小城谋一闲职,堪堪糊口度日。
炎明十三年,北、东、南三国秣马厉兵,整肃待战。北皇炎柔犹疑未定,令诸城只守不攻;东皇唤异姓太子托孤,此后言星梁头疼发作,颅现异音;狂士熊庆拜入南皇炎露帐下,获字“常青”,人称常青先生,此后南国强势崛起。
炎明十四年,东皇身陨,灰归炎海,太子言星梁摄政。
炎明十五年,南北之战打响,常青先生一日破七城,举世皆惊。
炎明十六年,北国第一将军许双鸾挂帅出征,深秋时节鸣鼓凯旋,班师回朝。
炎明十七年,常青先生退至江畔,南北两国临江开战,许双鸾不善水师,文臣焦鼎铭力说炎柔,赶赴战场,调兵遣将。期间两人数次交手,焦鼎铭败多胜少,屡屡被常青先生放归。此后常青先生还朝,南国侵略之势不减,稳中得胜。同年,东皇太女炎青继位。
炎明十八年,南皇炎露听从常青先生计谋,假意结盟抗北,令使者携舞姬美人拜访东国。同年,言星梁将计就计,命刺客混入其中,宴上东皇炎青杀伐果断,扬名立威。
炎明十九年,一计不成,南皇炎露歇下心思,再谴常青先生出征。南北战事狼烟四起,互有胜负,大将许双鸾镇守紧要关隘,浴血奋战,焦鼎铭坐守城中,以虚实之法退南国精兵,战果累累。此后常青先生归朝,焦鼎铭料理城池残局。
同年,秋,常青先生聚集兵力直取折桂关,许双鸾压力骤增,率兵死战不退,身边虽有军师,却抵不过常青先生谋算,援兵尽折,粮草悉毁,绝境死战三月,南兵鸣金而退,许双鸾背尸归城,又遇敌军斥候,发现密信,上书“吾友焦学士亲启”,勃然大怒,当场中计。
炎明二十年,许双鸾奏折抵京,焦鼎铭自地方返京,方才落地不久便被弹劾,北国炎柔为平百官争论,将其押入大牢。
同年,东皇炎青亲身上阵,言星梁随军出征,势若破竹,一举破获南国粮城。南皇炎露速速下旨调派常青先生前去救援,常青先生不日抵达,邀言星梁亭内一叙,其间口吐狂言,为言星梁怒斥,二人不欢而散。
啪嗒。
用来推演命数的玉珠自言星梁指尖滑落,他满脸汗水,唇色惨白。
这头痛症已断断续续折磨了他七年,“妖邪”的靡靡之音更是令他惊惧胆寒。天知道言星梁这些年来是如何抵御耳畔魔音诱引蛊惑,才使得面上一派清冷镇定,理智依旧。
玉珠碎裂,昭示着他必在年内殒命。
“终究是来了……”
言星梁病态模样中扬起一抹坚定得甚至有些癫狂的笑意,他闭上眼睛,心中已有决断。
妖邪?呵呵,即便是妖邪又如何!
言星梁拭掉脸庞薄汗,面色骤沉,眸中蕴着鱼死网破的厉芒,迈步走出了房间。
……
“大部分的精华还真留在后头。”
秦绝轻轻吐气。
余光瞥见许多弹幕说看不懂,她把画面暂停,解释道“刚才常青先生与言星梁在凉亭会面时,前者眼睛变红,可想而知是用了什么‘妖术’,言星梁头痛症发作,缓解后表现得像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一样,以身体不适为由起身离开,其实却是有意伪装。”
“他已经知道熊庆,即常青先生,是七年前令他头痛的‘妖邪’。”
秦绝对照了下记事本上的内容,自语道“果然如此。常青与焦鼎铭斗智,与言星梁斗法。”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呜,我还是没懂,那为什么言星梁要背地里做这么多的事影响炎青呢?】
【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