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农忙正色道:“丞相放心,那是我徒儿,我定然全力而为。”
说着他转头对月儿道:“背着药箱,随我上前。”
说着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
但见月儿只点了点头,并未说话。跟着张神农来到了苏凌身旁。
张神农平心静气,一手搭在苏凌的腕上,细细的号脉起来。
房中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动静稍大,打扰了神农号脉,其罪就大了。
时间流逝,张神农的神情也越发的凝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又换了苏凌的另一只手,继续号起脉来。
两只手皆号过脉,时间已然过了近半个时辰。
张神农方站起来,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萧元彻忙问道:“神医,苏凌有救么”
张神农淡淡点了点头道:“若是旁人,怕是无法救了,可若是老朽,或可还有救!”
萧元彻闻言,这才如释重负道:“张神医既然这样说,便是能救!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张神农忙摆手道:“老朽也是尽我最大的能力,事情能到哪一步,我也无法预料的若是老朽救不了苏凌,丞相且莫怪我!”
萧元彻忙道:“张神医说的这是哪里话来?苏凌是我的长史,也是您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神医救苏凌之心,比我等更为迫切,真的连神医都救不活他,那也只能是苏凌命该如此了”
张神农这才点了点头道:“老朽还有些疑惑,需要问一问诸位,若是这些疑惑解不开,可能会影响我对苏凌病情的判断。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苏凌此病人传人,咱们还是退出去细说吧。”
萧元彻点了点头,有些不太放心道:“我们此时出去苏凌他”
张神农淡淡摆手道:“丞相放心,苏凌表面看起来危重,其实实际上并没有表面这般凶险,他的体质异于常人,在老朽飞蛇谷时,曾于机缘之下服了虺蛇胆,所以他这样更多的是表象,身体根本虽损伤不小,但有虺蛇胆易筋锻骨之力,即便如此,还可撑上三天左右。”
萧元彻这才放下心来,忙做了请字道:“神医先请!”
张神农迈步刚向外走了几步,回过头去,却看那个月儿却仍守在苏凌的榻前,并未有半点起身之意。
面纱遮着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张神农神色微变,只得朗声道:“月儿,还不跟为师出去么?”
可这月儿却似乎恍若未闻,仍旧坐在苏凌榻前,动也不动。
张神农站在原地,颇有些尴尬的。
郭白衣心中更加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忙出言道:“既然月儿姑娘担心她这个师兄的病情,那便留她在此处吧,苏凌若有什么事,她也能处理,咱们说完话,再回来便是。”
张神农叹了口气,只得顺水推舟道:“既如此,月儿你便留下吧,你师兄的病情可能会传人,你定要小心,莫要连你也染上才是”
这次,这绿衣月儿才微微的点了点头,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张神农这才迈步与萧元彻、郭白衣等人走出了苏凌方舟明,来到了厅内。
此时,整个房中只剩下了苏凌和这绿衣女子月儿。
那月儿这才缓缓来到房门前,似乎确认那些人已经走远了,没人注意她。
随后她才快步的来到苏凌榻前,忽的整个身子一软,趴在苏凌身上,低低的啜泣起来。
肩膀颤动,哭声幽幽。
半晌,这月儿才止了悲声,伸出白皙的葱指将罩在脸上的白纱缓缓的摘下。
面纱摘下,那竟是一副娇美的容颜。
肌肤雪白,眸如星子。
樱唇瑶鼻,说不出的娇俏。
可是此时,她的脸上已然满是泪水。
那双如星的眸,深深的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苏凌。
忽的喃喃道:“苏凌你醒一醒好么?你那日寻遍整个旧漳,只为了找你心心念念的芷月妹妹”
泪珠再次点点落下,滴在苏凌的苍白的脸上。
“如今张芷月就在你的面前苏凌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今日下午停电了,夕遥没有存稿,所以这章有点水,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