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觉得张大人似乎有话要说,于是对他说:“张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小人便是!”
张大人又是叹了口气:“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秦公子是否能答应?”
“张大人说便是了!”秦川爽快地对他说。
“此去凉州虽路途遥远,但是我却并不担心,只是这凉州驻军参将却与我一贯政见不合,我担心他会把对我的怨气撒在小儿的身上。而我家张淳自幼在我身边长大,也怪我,平时对他太骄纵了,因此我担心到时候他受不了委屈,会惹下更大的祸端。所以我想恳请秦公子到达凉州以后不要立即返回,而是在军中陪伴小儿,我会给凉州知府写信,让他帮你在军中谋份差事,我想就算凉州参将与我政见不合,但是凉州知府的面子他还是会卖几分的。”说完,他又对着秦川行了一个大礼。
可怜天下父母心,秦川扶起张大人,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张大人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欣慰的表情,他拍了拍秦川的肩膀,对秦川诚恳的说:“秦公子对小儿的大恩大德,我是不会忘记的!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就此上路吧!”说完,他与秦川一起走出了前厅。
众人见张大人走了出来,知道张淳该上路了。院子里有些女人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放生哭了出来。张大人走到张淳的面前,对着他上上下下仔细得看了一遍,眼神中尽是慈爱。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又继续向着门口走去。
秦川拍了拍张淳的肩膀,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对他说:“走吧!”
院外,一辆马车已经在候着了,马车上装着一个一人多高的木制囚笼,而马车的后面则跟着六名穿着盔甲的士兵,秦川看这些士兵一个个身强体壮的,猜测应该是张大人亲自挑选的,说是押送,其实则是保护。
张大人对着其中一名士兵点了点头,士兵随即将手铐脚镣带到了张淳的身上,然后将张淳押入囚笼。
一片女人的哭声之中,囚车轮毂的吱呀声响起。郡守府越来越远,张淳还是不是地回头看上几眼,眼神中尽是不舍与不安。队伍缓缓前进,南城高大的城墙在身后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之中。
“张淳!等等!秦公子!等等!”出城后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秦川听见身后有人叫喊自己和张淳的名字,于是秦川命队伍停了下来。
秦川看见,后方正有一辆马车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待马车走进了秦川才看清,正是王胖子驾着马车一路追赶而来。
马车停稳之后,王胖子立即跳下马车,气喘吁吁地说:“总算是赶上你们了!”
“你怎么来了?”秦川奇怪地问王胖子。张淳也从囚笼里站了起来,一脸奇怪地盯着王胖子。
王胖子爽朗地笑了几下,然后他对秦川说:“当然是陪着张淳一起去凉州啦,我们是兄弟,有难同当,今后再有福同享!”
好一个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秦川不禁在心里对王胖子竖起了大拇指!秦川走到士兵地面前,对着他们说:“将囚笼打开,帮张公子松绑!”
这队士兵因为是郡守衙门的人,听秦川这么说他们也不好对说什么,他们其中一个人走到囚车面前,打开了囚笼,又将张淳身上的手铐脚镣去掉。
张淳犹豫着走出了牢笼,他站在马车上对秦川说:“这样不太好吧!别到时候又连累到秦公子你了!”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秦川假装生气的对张淳说:“刚才王胖子不是说了吗?我们有难通当,快到凉州的时候再给你带上便是了!还有,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叫我秦公子了,是兄弟的,就叫我秦川!”
张淳感激地看了秦川一眼。秦川伸出一只手,将张淳扶着跳下了马车。
王胖子见状赶紧说:“看,我还特地赶了一辆马车来,走,兄弟们,上车!兄弟我为你们驾车!”
他们三人上了马车,其中一名士兵也跟着跳上了马车,他对秦川说路途遥远,还是由他来驾车,秦川欣然同意。
于是,两辆马车,几名士兵,朝着凉州的方向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