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觉得二哥你的办法挺好的。”赵小南认真的说了一句。
吴阿婧如果真的患有人格分裂,并且另一人格,有危害他人的倾向,那关进精神病院,未必不是一个好选择。
毕竟吴阿婧今天呈现出来的灵魂是无辜的,总不能因为另一个灵魂犯下的错误,要让这一个来承担。
当然,首先要做的,是确定吴阿婧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
“那我们把她带上?”谢凌问。
赵小南摇了摇头,“现在大白天的人来人往,我们带个人不方便,等到天黑我们再上路。”
谢凌一想也有理,点了点头。
赵小南见暂时商议定,便让谢凌把吴阿婧催眠睡去,由她将吴阿婧抱回房间后,赵小南出了房门,对站在门口的谢凌说道:“那二哥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搞点吃的回来。”
谢凌“嗯”了一声,然后目送赵小南下了楼梯。
赵小南说出去找吃的,只是个借口。
他只是想向寨子里的人打听一下,看看吴阿婧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当然,如果能顺便打听一下吴阿云就更好。
他坚信他昨晚遇到的女人不是鬼,那么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吴阿云的话,那她身上肯定也有什么故事。
即便谢凌不提议把吴阿婧带回,送到精神病院,他也会将吴阿婧带上。不过他为的不是去医治或者找人看束吴阿婧,而是想把吴阿婧身后的那个修行者给引出来。
直觉告诉他,那个修行者肯定跟吴阿云有关,吴阿云就是那个修行者也说不定。
谢凌曾说配合雾隐门老怪,迷晕他的女人,跟吴阿婧有点像。
那很可能这人就是吴阿云。
赵小南出了吴家叫脚楼,向寨子里走去。
寨子里的人已经所剩不多,路上遇到的男男女女,要么就是不懂汉语,要么一听他打听“吴阿婧”和“吴家”的事,就纷纷警惕起来。
赵小南越发觉得奇怪,总觉得寨子里的人,好像在可以隐瞒些什么。
赵小南在寨子里面一无所获,最后在半山腰,一个牵着牛耕田的苗族青年口中,才问到了关于“吴阿婧”的事。
“他家大女儿是个疯子。”苗族青年如是赵小南说。
“疯子?”赵小南假装讶异的问。
苗族青年点点头,解释道:“也不是一直疯,不疯的时候挺正常的,见到寨子里的阿公阿婆,兄弟姐妹,都是有说有笑的。疯的时候谁都不认,看谁不顺眼,不是挖苦人家,就是出手打人。有一次还拿着短刀,追砍寨子里的阿柄,要不是阿柄跳到水里。怕就是被她砍死了。”
听苗族青年这么一说,赵小南基本上能确定吴阿婧人格分裂的事实。
赵小南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顺着苗族青年的话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这么凶?”
苗族青年重重点头,“她凶的很,力气又很大,所以我们寨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她。”
这点赵小南领教过,无论是昨晚那个吴阿婧,还是今天这个吴阿婧,都不是善茬。
“她是不是有个妹妹?”赵小南了解了吴阿婧,转而把话题向“吴阿云”身上带。
苗族青年点了点头,“对,叫吴阿云,跟我同岁。”
说到这里,苗族青年神情陡然变的有些低落,“如果她还没死的话,现在就跟我一样大。”
赵小南没问苗族青年今年多大,而是把话题往自己感兴趣的那边带。
“她妹妹是怎么死的?”
苗族青年抬眼回:“淹死的,在湘女河。”
“能不能具体跟我讲讲?”
苗族青年轻轻点头,回:“她是去河里找她阿妈,进到里面就没再出来。”
“去河里找她阿妈?”赵小南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不该是在河边找阿妈吗?怎么去河里找阿妈?
本来赵小南还觉得,可能是苗族青年汉语不熟,表达错误,但苗族青年接下来的话,才让赵小南知道自己错了。
“对,阿云阿妈在湘女河淹死了,不,是被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