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丁臣不按市场价格，给他六七个亿，他也能接受。毕竟是卖给丁家。不过如果是他低于市场价卖给丁家，就是丁家承他的“恩惠”了。

一块钱不算多，但高于市场价，即便是一分钱，那也算是恩惠。

赵小南可以拒绝这一块钱的恩惠，但是他不能，也不会。因为这不是丁臣以丁氏企业董事长给他的恩惠，而是作为长辈，给予自家晚辈的恩惠。

这是丁臣把他当作自己人了，如果是外人，堂堂国内香水、护肤品巨头，千亿身家加身的丁臣也不会，只给一块钱这么小气。

赵小南这时才明白了，丁娇娇为什么会说，丁臣不会因为你要跟他谈钱谈生意，就会对你有什么看法。

只因为人家不会混淆，把“钱”和“感情”当作两码事，分的很清楚。

谈完了生意，丁臣好奇的向赵小南问道“你那个魔术是怎么变的？”

“这个看起来简单，说起来就难了。”实际上赵小南不知道该怎么说。照实说对方也不会信。如果要编造什么魔术原理，赵小南也不懂这方面，说出来怕也是经不起探究。

“说说看。”丁臣似是没看出赵小南的为难。

赵小南脑筋急转，正想着怎么编时，书房门忽然被推开。

赵小南回头一看，就见是海棠春。

“老丁。”海棠春叫了丁臣一声，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赵小南见了，心中一突。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海棠春神情这么凝重的样子，觉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丁臣显然也意识到了，站起来问“怎么了？”

海棠春动了动嘴唇，抬眼回了一句，“净衍禅师圆寂了。”

赵小南愣了一下。

他知道净衍要“圆寂”，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想到净衍去找他要护身符，再想到净衍领他去看完子夜美人之后，就消失不见，赵小南猜净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圆寂”做准备。

如今净衍想必以“净衍”身份，把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才会选择入灭（佛教指僧侣死亡）。

赵小南和丁娇娇都没说话。

海棠春注视着丁臣。

丁臣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海棠春没有劝慰丁臣，而是把赵小南和丁娇娇带出了书房。

赵小南和丁娇娇也没有逗留太久，丁娇娇让海棠春多去看看丁臣之后，就和赵小南一起离开。

货车和装卸工并没有和赵小南一起离开，他们要卸下龙涎香才能走。

回到公司，丁娇娇先闻了闻手臂上子夜美人的味道，然后告诉赵小南，“子夜美人的留香时间，已经持续三个多小时了。”

赵小南向丁娇娇问“那达标了吗？”

丁娇娇点了点头回“一般基香的留香时间，差不多都是三四个小时，三个小时算达标了，但是四个小时会更好。”

“我们这个子夜美人不是还有香味吗？”

“是，估计能坚持到四个小时。”

赵小南感觉香水最吸引人的还是味道，留香时间只要不是太差，就会有人喜欢；所以赵小南也不追求子夜美人的留香时间，要比别人强太多，只要不比别人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