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偶尔鲤鸢也想从画中出去散散心嘛……”
陆斩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鲤鸢道:“那城中的凶兽,可是你家主人放的”
鲤鸢一怔,猝然别开视线:“不、不知道,不……不能说。”
“……”这小鲤鱼精心思还浅薄了些,也太好猜了吧
“那凶兽是一张纸画皮,这我倒是明白原因了。”陆斩风迟疑片刻才慢慢道,“因为是纸,所以凶兽看似可怕其实怕水怕火,当时那个老头告诉我们的是水,恐怕当时若我们一把火烧了那洞穴,效果也是一样。我想,那画中妖是因为劫持了南诏王,才故意放出凶兽吓唬老百姓的,目的就是让大理城封城,不让外人进入。免得有能力强大的人,发现了这妖怪只是个镇纸画皮,从而便知道了她的秘密。”
“原来是这样啊,”唐夜诀一副恍然的样子,“陆少侠果然很聪明!”
陆斩风:“……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都是镇纸画皮,这鲤鱼精又怎么见得了水”
被提及自己,鲤鸢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鲤鸢不是镇纸,不是画皮!鲤鸢真的是鲤鱼!你们、你们有时间猜测,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鲤鸢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那天空中的铁栏,隐隐约约,看似很遥远,却又像是触手可及。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唐夜诀被陆斩风扶到了亭子旁的座椅上坐下,问道,“我晕倒的一刻,我记得南诏王呼唤了侍卫你们不会把皇城侍卫全都给杀……”
“没有,”陆斩风说,“侍卫进来的一刻,罗盛坦绰也来了,他屏退了侍卫,自己在王上寝宫护着我们。”
唐夜诀眯了眯眼睛:“就他一个人护着我们四个人”
陆斩风看向唐夜诀:“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唐夜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倒没有……只是……”话说一半,他看向鲤鸢,“既然你这么清楚你主人的事情,现在被困在这画中,也只能你来帮我们了。想想办法,让我们先从画中出去。”
鲤鸢想了想,点头说道:“我当然会救恩人们出去的,我想想,我想想……”她抬头看着亭子另一边还在跳着舞的舞女们,思索着,“对了,我记得,主人爱人的白骨,被主人带进了画中的,现在主人一定守着那堆白骨,我知道在哪。只要能用白骨威胁,主人一定会放你们出去的!”
“你这小丫头片子,想的居然是这种鬼主意。”唐夜诀一笑,“但倒也是个办法,不过……”他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南诏王,“我和陆少侠在这看着王上,离清君,你随鲤鸢姑娘去吧。”
“我知道了。”离清君点了点头,“鲤鸢姑娘,你带路。”
等两人从小亭子中离开了,唐夜诀上前去探南诏王的鼻息。他的鼻息很微弱,身上的酒气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