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唐夜诀和陆斩风,哪是缺钱的主,更何况两人本就是来找这戚玉树算账的。
“既然如此,我要整个戚家老宅。”唐夜诀狮子大开口,拒不还价的样子。
戚玉树心想此人定然是疯了,要老宅那也是要动土的事。况且区区一个鲤鸢,不过是他闲时偶遇救下的女子,等到了几日,便觉得索然无味——这世间最留不住的,不正是惊人一面的容貌,可最终都会厌倦。
戚玉树这才每每都寻不同的女子,只是戚苏两家联姻,一纸婚约推脱不开,况且苏家的势力在水运上盘根错节,两家成为亲家,那戚家的盐又能在水路上开拓市场,所以戚家极为看重此次两家成婚。
眼瞅着戚玉树拒绝的话在嘴边,唐夜诀先发制人,故意打断了他的话:“要说我痴人说梦是吧,既然戚公子不愿意,那就请如实相告,莫要再与我们胡言乱语。”
他用了胡言乱语。
戚玉树活生生给气笑,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这事本是情爱之事,无非就是你情我愿,前几日确实如此,可如今我不愿意了,那便欢欢喜喜散了,我不仅给了她银子,连珠宝也给了不少。”
最后几句话,着实是令人恨得牙痒痒。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唐夜诀都不喜将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人,闻言他利落抽出了一边刀刃,架在了戚玉树的脖子。
不过眨眼间,那刀风就割落了戚玉树胸前的一根青丝。
旁边小厮立马要喊人,嘴里先叫着:“少爷,少爷!”
戚玉树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不准喊!”
想上前,脖间还挂着刀刃。唐夜诀心想那小厮的叫喊声,正合了他的意,当即笑了笑道:“别乱动哦,戚公子,这刀剑无眼的,若是割破了您细皮嫩肉的皮肤,可止不住血的。”
威胁之意明显,戚玉树咽了下口水,勉强稳住心神:“何需如此,二位究竟有何贵干,直说了便好……”
这新郎官在成婚当日,被人以剑架住了项上人头。院子里顿时就炸开了锅。
“有话好说,先放开我家少爷!”
“你们是谁为何要胁迫我家少爷!”
有人趁着混乱的人群,朝着这头挤了过来。
“公子,公子!”
听出是灵槐的声音,唐夜诀眯眼瞧去,见他来到跟前,便问:“离清君如何了”
“方才清醒了一些,我怕公子这里应付不来,便先过来了。”
唐夜诀忍俊不禁:“有陆少侠在呢,我怎会应付不来。”
灵槐忽然落下凉飕飕的一句:“有他在我才不放心呢!”
可惜唐夜诀并未听清,戚玉树想要从自己刀刃下逃跑,竟趁着他们不注意,用手肘击了下他的腹部。戚玉树本也是习了些武在身,这一击会显得格外疼。唐夜诀便先松开手,等陆斩风将人拉了回来后,咬着后槽牙直接将刀刃砍了下去,戚玉树吓得登时闭上眼,只听见耳旁哐当了声,那冰冷的刀刃,就贴着他的耳朵。
“你!”
唐夜诀挑起眉,俊眸里盛满了交织的寒意与怒火,问:“我如何鲤鸢从不轻易交于真心,你得到了却不珍惜,还以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来表示自己的天经地义,简直人渣,我问你,鲤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