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看着他,“靳老师,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靳南平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眉头紧紧皱着,“我听同事说,急诊有个割腕的女孩,很像我的学生。没想到,果然是我的学生。叶佳禾,我需要一个解释。”
靳南平以前总是对她很宽容,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声音质问她。
叶佳禾低头,小声道:“抱歉,靳老师,我今天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不方便说。”
靳南平眉头皱的更深了,他的确是生气了。
因为,叶佳禾对他,永远都是遮遮掩掩,那么疏远,那么礼貌。
她不想让他参与她生命中的任何事。
靳南平心底不禁燃起一丝挫败感,他望着她那包着白色纱布的手腕,道:“你的丈夫,根本都保护不了你吗?”
叶佳禾愣住,诧异的看着靳南平。
而靳南平也对自己感到惊讶,他怎么会脱口而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
他在做什么?
挑拨人家夫妻间的关系吗?
没等叶佳禾回答,靳南平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严肃的说:“你是我的学生,你这样做,如果闹出了人命,你知不知道会对我,对科室造成什么影响?叶同学,请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有时候,你伤害的人,不只是你自己!”
说完,他从白大褂里拿出一个药膏,道:“听这边的医生说,你受的只是皮外伤,可女孩子皮肤都娇嫩,难免留疤。等伤口愈合了,记得涂这个,可以祛疤痕的。”
叶佳禾接过药膏,上面是英语,她也没见过这是什么药?
她感动的说:“谢谢靳老师,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这次,又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刚才靳南平斥责了她,但他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关心她。
就这样,靳南平离开了她的病房。
电梯门开了,恰好遇到刚给叶佳禾买完灌汤包回来的陆景墨。
靳南平神色一滞,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陆景墨脸色微沉,走出电梯,道:“靳教授该不会是来探望我太太的吧?”
靳南平没有回答,而是道:“看到叶同学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陆景墨轻笑了声,讽刺道:“果然,靳教授对我太太真是关心。她受伤到现在没几个小时,靳教授就赶过来了。”
靳南平虽然是温文尔雅的人,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性子。
“陆总言重了,叶同学是我的学生,她出了事,我作为老师,有责任知道她的情况。”靳南平微微勾了勾唇角,道:“倒是陆总,连自己的太太都保护不了,很让人怀疑你的能力啊!”
陆景墨拳头攥的紧紧地,克制的开口道:“靳教授今年也该有三十了吧?您的能力,难道就是盯着别人的太太,随时准备挖墙脚?”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旗鼓相当,谁也没有讨到好。
恰好此时,电梯的门又开了。
靳南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进了电梯。
陆景墨眸色幽沉,走到叶佳禾病房门口时,调整了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打开了病房的门。
“你要的灌汤包。”
他将餐盒放在桌上,耐心的喂她,“小心烫。”
叶佳禾有些沉迷这样的幸福,她道:“你是不是排了很久的队?你的耳朵都冻红了。”
陆景墨笑了笑,道:“算你有良心。只要你爱吃,排多久,我都愿意。”
叶佳禾尝了一口,果然,还是跟原来一样鲜。
过了一会儿,她为难的咬了咬唇,似乎有话要说。
她低低的开口,道:“刚才,靳教授来了。”
陆景墨有些意外,因为他没想到,她会主动告诉他。
叶佳禾拿出他送给她的药膏,解释道:“他是听急诊科的老师说我受伤了,才过来看我的,还给我送了祛疤痕的药膏。”
因为她的坦诚,让陆景墨刚才心中压着的火,烟消云散。
他瞥了眼那个药膏,对她道:“我给你买更好的,好不好?”
叶佳禾忍不住笑了,“这个药膏就很好了,应该是进口的。不过,你真的好小心眼哦。”
陆景墨佯装生气的道:“你再说一遍!小东西,你故意惹我,是不是?”
说着,他便开始咯吱她。
“啊!陆景墨……”
叶佳禾躲着,嗔笑道:“你就是小心眼儿!”
后来,不知道他们谁先动了情,刚才的笑声渐渐停止,陆景墨已经覆在了她身上。
暖黄色的光线将叶佳禾的轮廓描绘的温暖动人。
陆景墨痴迷的望着身下的小女人,缓缓吻在了她唇上。
叶佳禾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温度。
后来,他贴的越来越紧。
直到那双温热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摆,叶佳禾才猛然惊醒,推开了他。
之前医生已经说了,决不能在前三个月做这种事,伤到宝宝。
陆景墨只觉得浑身一冷,有些失落的问:“怎么了?”
叶佳禾立刻撅起嘴,道:“你压着我的伤口了,很疼的。”
陆景墨喉结微微滚动,克制的收起**,道:“抱歉。”
随即,他轻轻抚了抚那白色的纱布,眸中流露着心疼和愧疚。
叶佳禾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一直都有一根弦杵在那儿,她可以为陆景墨做任何事,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但是,她不能做小三,不能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这是她的底线!
尽管,叶佳禾很贪恋现在这样的温馨,和他的温柔体贴。
但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这一切,都会有结束的那天。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