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把羽毛刷子,从慕承轩心尖轻飘飘地划过。
很痒。
刚刚好不容易洗掉的那种异样感好像又回来了。
但是并不难受,只是让他听见她的声音,心底有些柔软。
“我跟林医生约了九点,八点回去接你。”他说。
颜若尔还有点迷糊,“林医生回来啦?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慕承轩想起林西岭关于这个问题开的玩笑。
“因为慕先生是颜小姐的监护人。”
他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颜若尔问。
“喝了一点。”
“慕先生,你要变成酒鬼了,连着喝了三天酒。”
他笑意更浓,“你记得倒挺清楚。”
颜若尔捂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年纪也不小了,奔三的人,悠着点。没别的事我挂了。”
他飞快地说:“我刚看见你发的截图。”
颜若尔一听,来了精神,“你才看见啊?”
随即反应过来,“你都不惊喜,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是不是?”
他低声说,“也不是,他用文字跟人交流的次数也不多,而且仅限家里人。”
颜若尔小声嘟囔,“亏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惊喜……”
还以为慕玉衡也跟点点一样呢。
他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他自问说话吐字清晰,听不出异常。
“临睡看见某人的朋友圈了,我不陪你闲聊了,慕先生,合同里可没有半夜陪聊这一项。”
颜若尔说完不等他反应就挂了。
慕承轩顿了顿,点进朋友圈,找到江欣柔。
果然,一个多小时前,她发了一条朋友圈,他当时压根没注意。
配图是他和她的两只酒杯,还有两人握杯子的手。
他从朋友圈退出来,看见钟铭不久前给他发了消息。
钟铭:**一刻值千金?
慕承轩没好气回他:去死吧你。
没想到钟铭还没睡,没一会就回了两条语音过来。
钟铭:我不能死,我死了就拿不到阿k的车了。
钟铭:你能不能黑幕我一下?多忍一个月,好好做人,不要做禽兽。
慕承轩皱眉,本来有心问问他俩昨天赌的是什么。
听见“禽兽”二字顿时觉得这两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算了吧。
他昨天拒绝了那两个家伙的赌局之后,他俩就背着他打了个赌。
他临走时听见钟铭赌三个月,阿k赌二个月。
钟铭还语重心长地跟阿k说:“你不知道慕老二有多矫情,信我,三个月,只长不短。”
第二天一早,慕承轩出门时,佣人把那个不二兔递给他。
“二少爷,清理干净了,帮您换了根绳子。”
慕承轩接过来,清理干净的小球晶莹剔透,里面的兔子都显得更加雪白可爱了。
换上了一条跟兔子手中红心呼应的红绳。
他随手揣兜里,忽觉有什么在底下拱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