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几分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的得意和戏谑,堵住了她的去路。
“偷看我的抽屉。”他嘴角带笑。
“想多了你,快休息吧。”
颜若尔绕过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反正他酒醒就啥都忘了。
慕承轩眼中的笑意一点点褪去,被失望取代。
他沉默地侧身,看着她经过,走向房门口。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又为什么回来。”他忽然开口,有些委屈的语气。
颜若尔都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闻言回头,“那你为什么要去呢?”
慕承轩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吭声。
颜若尔嗤笑一声,拉开门走了。
第二天早饭两人都没吃,毕竟快五点才睡觉。
颜若尔睡得不踏实,九点多醒了,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昨天不雅视频的事情有了最新进展。
江家那边没动静,有好事的媒体找江欣语结果关机,找到电视台被打太极推了出来。
倒是简宏峻那边,圣科今天一早就在官博发公告说暂停简宏峻所有职务云云。
简宏峻的老婆在被记者采访时表示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已经报警,一定要揪出那个放视频的人,要告那个爆料人。
颜若尔洗漱完去了隔壁慕承轩房间,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动静。
是没起么?慕承轩工作日极少起得太晚,即使前一天通宵熬夜或是宿醉。
除非他病得起不来……不会又因为淋雨发烧了吧。
上次他发烧,就因为在新城淋了雨,虽然他自己不承认。
颜若尔想了想了,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醒了没有。
片刻后,手机一声轻响。
慕承轩:嗯。
颜若尔:没生病吧?起来了吗?
慕承轩:过来帮我擦药。
颜若尔:有手自己擦。
慕承轩:你过来,有话问你。
看着那冷冰冰的语气简短的字句,颜若尔知道他肯定是酒醒了。
颜若尔本来就在他门口站着,便推门进去。
房间中窗帘还没拉开,光线昏暗,男人高大的身形坐在床边,像一道剪影。
颜若尔走过去,见他正给膝盖涂碘伏。
他换了件黑色丝质长睡袍,要不是露出来的皮肤是白的,几乎完美溶进身后黑色的床单和被子里。
颜若尔接过他手中的棉签帮他快速涂好,然后贴上创可贴。
她抬头看他一眼,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下还有点发青,一看就是没睡好或者根本没睡。
“慕先生要问我什么?”她站起来问。
慕承轩也站了起来,垂眼望着她,语气十分不悦,“你把猫门刷了?”
啊,这醉鬼才发现吗……
“对啊,昨天下午刷的,那图案你又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还是纯色好看。”
慕承轩眼底暗潮涌动,半晌才说,“用的什么漆,熏得我睡不着,头疼到现在。”
颜若尔觉得他胡扯,漆是刷在外面的,别说根本没什么味道,就算有,飘进屋里来的也没多少。
她都没闻到他就被熏到了?他房间面积是她二倍大,他的床离门远得很。
“那我去给你拿头疼药?窗帘要拉开吗?”她问。
“转账为什么没收?”他语气沉沉。
颜若尔顿了顿,“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要转那么多吗?”
他不说话。
颜若尔拉开窗帘,慕承轩眯眼望着沐浴在阳光中的身影。
“你每月付我工资,我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慕先生当时喝醉了,我又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