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走远的侍者。
看着林筱和卫灵那边相谈甚欢,颜若尔拿出手机想上网看看消息。
刚才阳台的事闹得那么大,又有狗仔在场,肯定已经传开了。
刚拿出手机就弹出一条钟铭发来的消息:黄玫瑰花墙,速来。
这场生日宴用了无数玫瑰花装饰现场,单是这个大厅里就有十几个环绕着气球的巨型玫瑰花墙。
每个花墙都有不同的主题和颜色。
颜若尔回复钟铭:什么事?
钟铭:有热闹看,快点。
颜若尔拿起面前的酒杯,朝他说的黄色玫瑰花墙走过去。
走到花墙旁边,远远看见几个人站在香槟塔前说话,江欣柔大伯肥胖的身形在其中十分显眼。
那群人里除了江欣柔的大伯和大伯母,还有江欣柔的三叔,另外几个老总模样的中年男人颜若尔不认识。
正打量着,忽听花墙后面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尾音很奇特。
那口哨声淹没在人声和轻音乐声此起彼伏的大厅中,但颜若尔还是注意到了。
之前她跟钟铭和阿k他们玩游戏,钟铭每次赢了就会吹一声这样的口哨。
她绕过去一看,钟铭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冲她摆了摆手。
颜若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问:“有什么热闹看?”
钟铭笑眯眯的,示意她看花墙那边,“仔细听……你最近最好忌酒,影响药效。”
颜若尔听话地把酒杯放到了茶几上,侧头去听花墙那边几人在聊什么。
矮个子老总说:“江总,新城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启动?”
江欣柔大伯沉吟片刻才说:“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
从玫瑰花的空隙间,颜若尔看见江欣大伯母的表情有些难看。
江欣柔三叔压低声音问:“刚才听承轩那意思,好像跟欣柔……”
江欣柔大伯母打断他,“老三别胡说,小年轻闹别扭常有的事。”
另一个高个子老总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那江总,大概什么时候,您给个话……”
江欣柔三叔被大嫂打断了话很不高兴。
他儿子在看守所里遭罪,他本来就窝火又心疼,今天又喝了点酒,当即打断那个老总,大声道:“谁胡说啊!就刚才大哥大嫂欣柔我们都在,他不是说得明明白白跟欣柔没那关系,别说订婚,公开承认男女朋友都不可能……”
江欣柔大伯脸沉了下来,呵斥他,“老三!你喝多了!少说几句!”
江欣柔三叔借酒装疯,根本不听他的,“呵呵,我早看出他对欣柔没那意思,要不然也不会欣柔求到他头上,他都不肯帮忙了……你知道小延在里面遭了什么罪啊!”
江欣柔大伯母见周围人都听见动静看了过来,急得恨不得撕了老三的嘴,一个劲拉扯他。
江欣柔三叔猛地甩开她的手,恨恨地说:“凭什么不让我说,你们真以为我不管生意就什么都不知道?小延就是他给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