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尔叹了口气,“茵茵,我曾经也有过那样的时候,也想过我要是死了就好了”
刚听到父母自杀的噩耗时,她手中抓着验孕单。
觉得老天都在疯狂捉弄她,真想一死了之。
“你或许也知道一些我的事,对吧?”她问。
茵茵哽咽了几声,“我知道你身世很惨,但你比我幸运得多,你还有人全心全意爱着你,护着你。”
颜若尔轻声说:“男人靠不住的,真的。”
她身边这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那个她爱的已经移情别恋,只是还不愿意放弃她。
另外两个,一个有着太多秘密,她心底甚至对他有些畏惧。
另一个,她和他可以做一辈子朋友,但他也不是她能依靠的人。
茵茵流着泪说:“慕总和孟少很可靠啊……我长这么大,没遇到过对我那么好的男人。”
颜若尔笑了笑,“所以你看,外人能看到的只是表面,难处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罢了。”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主动招惹了他。”茵茵哭着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的天不会塌。”
颜若尔劝她,“现在也没塌呀,又不是得了绝症,坚持服药注意保养,不会影响生活的。”
顿了顿她问:“之前他对你冷淡了一阵子,后来又给你买礼服,带你去晚宴,还给你争取登台的机会,你没问过他为什么吗?”
茵茵现在很需要有个人能倾诉,哪怕曾经把颜若尔当成情敌,自己还跟狗仔爆过她的料,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毕竟她感染了hiv这事,除了医院里的医生,现在就只有颜若尔知道。
颜若尔也是在她走到绝路后,唯一一个肯拉她一把的人,昨天还救了她。
虽然她此时此刻仍然只想死。
所以尽管颜若尔问的这个问题她不太愿意回答,但还是说了:“他对我冷淡那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所以当时我特别恨你。后来我发现你没跟他在一起,你身边有别人。”
“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他跟严姣好上了,搞了个豪门大小姐。是我自己犯贱,觉得他跟严姣在一起是图钱,是我去缠着他的。”
“我去找了他几次,他对我的态度就又跟从前一样了,那些天,他周旋在我和严姣两个人之间。”
“我真是蠢得可笑,我以为他真的喜欢我,毕竟我身上没有任何他能图谋的东西……”
“我至今都想不通,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不拒绝我到底,给我希望……甚至,那些天里,他对我出奇的好,比从前好千百倍。”
“以前我跟他在一起,总觉得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我馋他的脸和身子,也馋他能带给我的热度和机会。而我对他来说,不过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可是重新在一起那几天,他就像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温柔体贴,有求必应。”
“他给了我一种他真的很爱我的错觉。”
颜若尔轻声问:“那就是元旦前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