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
洛琰琛磨了磨后槽牙。
洛琰琛在机场等候飞机起飞,白青萝已然戴上眼罩,她想眯一会儿。
从郾城飞到苏城,大概只需要两个多小时。
昨晚睡得不好,她眼皮刚合上,就陷入梦中。
她穿着战袍,坐在营帐里,而她的对手,就驻扎在距离她的主帅营帐不过十公里的山头对面。
兵士来报:“启禀大将军,贼寇任为隆正在大营外叫嚣,要您——应战!”
白青萝一听就知道兵士没说实话,“他到底说什么了!”
她怒拍案桌,兵士不敢隐瞒,赶紧道:“任贼叫嚣说,您不敢出营帐,怕不是在营帐里跟人苟且,还叫您赶紧回家生孩子奶孩子!”
白青萝是女人,但更是个女将军。
她带着最趁手的兵器朔月剑,气势汹汹赶到营帐外。
任为隆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正讥诮地瞧着这边。
论武艺,任为隆跟她不相上下,但论兵法计谋,任为隆比不过她。
但是,任为隆最擅长的便是蝇营狗苟,肮脏的恶毒手段层出不穷。
这一次,任为隆看见她,瞪着一双眼上留白的眼,骑马冲来,举起双手多刃刀,凌厉劈下。
俩人缠斗一会儿,不相上下,就在任为隆露出体力不支的神情,白青萝也打算乘胜追击,解决这场僵持一年多的战斗时,几支短针射了出来。
她离任为隆太近了!
半个呼吸,银针便逼近她,且她毫无躲开的余地。
奸诈狡猾,女人用来绣花的东西,他竟然拿来当暗器,她拼命抵挡,抓紧手中的朔月。
却还是被一根银针刺中,在痛感中,她“唰”地睁开眼。
眼前黑乎乎,她扯下眼罩,看到不远处的空乘小姐,还有前座的邻座的乘客,她才吐出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小姐,可以松开了吗?”
邻座的先生忽然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痛意。
白青萝看见,被自己抓握的那只手,被掐出红色的淤痕,她很抱歉,“不好意思,先生,我——”
伴随着她缓缓抬头,男人的脸钻进她的眼。
对方一边揉手,一边看过来,瞳仁靠下,眼上留白,典型的上三白眼,盯着她时,直勾勾的,瘆人的慌。
怎么会这么像!
她不由自主握住两侧把手,整个人仿若被拉紧的弓弦。
但只有一瞬,她察觉得到,身边这个男人毫无武术功底,皮肤脆得跟鸡蛋壳似的,她一手能捏两个。
但并不能排除他伪装的可能。
“抱歉先生,我刚才做了噩梦。”
委婉解释过后,对方见她漂漂亮亮的,说话也客气,就没追究。
但是,接下来的旅程,任为陇发现,邻座的女人时不时撇来视线。
他知道自己长得帅,读书时还被奉为校草,但这个女人,未免太花痴了吧!
任为陇有些嫌弃。
好在还有几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任为隆强忍着。
等飞机停下,他立马下机,那利落迅捷的动作,隐隐让白青萝心中又生出忌惮。
“女士,您可以下机了?”
白青萝久久不动,空乘提醒道。
白青萝道过谢,出了机场,坐出租车前往酒店。
她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小冯确认,对方支支吾吾,她皱眉追问,小冯才道:“白小姐,我刚得到消息,一直跟我们保持联系的那两家绣坊今天上午也都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