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陇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白青萝看着他,实在看不出他的底气在哪儿。
她轻轻拨弄洛琰琛的胳膊,对他道:“我有点儿饿了。”
白青萝亲昵的小动作并不能打消他心里冉冉升起的焰火。
他冰凉的目光扫过任为陇,帮白青萝关上车门,自己也坐进去。
任为陇急了,他扒住车门,就是不让关。
“白青萝,你非要跟我抢我是吗?”
“任先生,就算我不抢,两位老人也不会选择你,你给不出价码。”
毕竟,苏悦跟苏绣能在这偏远小城镇隐姓埋名许多年,这样高风亮节的两位老人家,金钱,名利,他们已经不在乎了,他们眼里只有“刺绣”,所以,白青萝笃定,任为陇不管做什么,都只是白费力气!
“开车。”白青萝说。
小小的货车摇摇晃晃开上山路,颠簸中,拐进盘旋的车道,白青萝忽然歪进洛琰琛的怀里。
“不好意思,山间路陡,天又太黑。”小贩解释。
“你继续开,没关系。”
车里漆黑,白青萝半边身子靠在洛琰琛身上,却并没有发现他脸上覆盖着的那层黢黑的烟云。
终于,洛琰琛忍不住了,她跟那个姓任的到底什么关系?
心里这样想,他就问了出来。
白青萝愣住,“我跟任为陇?你跟我开玩笑?”
“别打马虎眼,你的社交圈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自己的结婚对象,洛琰琛怎么可能不调查清楚。
就连白青萝小时候喜欢的猫猫狗狗,在私家侦探送来的那份资料上,都清楚地记载着生卒年月。
白青萝叹气,“你真误会了,他跟我一趟飞机,要不是刚才他自报家门,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倒是真的。
只不过,洛琰琛在黑暗里眯起眼,显然并不相信。
“洛琰琛,你别得寸进尺,我都解释了,你还想怎样!”
“你说我想如何?”
方才那个姓任的盯着白青萝的眼神就不干不净。
他想都不想,脑袋瞬间俯下去,另一只手托住白青萝的后脑,不许她躲避。
白青萝:!!
他是接吻狂魔吗?动不动就要亲?
前座还有人,白青萝自然拼命挣扎。
可后座空间太小,纵使她一身武艺,也难以施展开。
两条弯曲的腿被他一条大腿压住,两只手推拒他的胸膛,别扭的姿势,再加上不想闹出动静让人看笑话,却仿佛螳臂挡车。
就在洛琰琛即将得逞时,山路颠簸,小货车陡然一抖。
洛琰琛的吻就落到了脸侧的发鬓间。
小贩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开得稳一些。”
可后半段路,俩人颠得像是坐在过山车上,再好的氛围也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洛琰琛顿了一下,收腿坐回座位,只是心里越发憋闷。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酒店,洛琰琛甩了厚厚一沓钱,小贩乐得一双小豆眼几乎成了一条线。
“多谢老板,以后要还想去村里,记得找我,这是我的电话。”
他把粗制滥造的一张只有自己名字跟号码的名片塞进洛琰琛的兜里,开车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