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爽觑了一眼洛琰琛的脸色，见他没有动怒，才继续往下道：“洛总，我们商议着，想跟朝绮搞联名，霓裳的底蕴加上朝绮的流量，一定能给霓裳带来最大化的效益。”

“联名？”洛琰琛嗤笑一声。

平日里，洛琰琛极少插手霓裳的管理，林爽以为洛琰琛不懂得其中神妙，想深入浅出地给他解释。

她还未张口，洛琰琛就道：“怕是联名是假，怕被朝绮压上一头是真吧！”

被戳穿了小心思，林爽有些尴尬。

但她并不气短，“洛总，我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霓裳着想，难道您不想看着霓裳稳坐服装设计界的第一把交椅吗？”

洛琰琛瞥他一眼，眼神转动间，尽显不屑，“你有这个本事吗？”

“洛总，您把霓裳交给我，不就是相信我，我能带着霓裳——”

“你想错了，要不是有人推拒，就凭你，目光短浅，鼠目寸光，毫无本事，只盯着眼前那点子蝇头小利，让你当个小组长，我都觉得抬举了你！”

洛琰琛的发难，林爽是万万没想到的。

沈思幂见林爽被责难，心里偷笑。

自从林爽坐稳了霓裳主理人的位子后，竟敢不把她放下眼里。

她斜着眼睛，故作关心地扣住林爽的肩膀，口气却一点儿都不客气：“林总，洛总的教诲你可要记清楚了，当初是我把你推上了经理的位子，你自己不上进我管不了，可你连累的是我的名声啊。”

说着，沈思幂看向洛琰琛：“琰哥哥，不管你怎样处置林爽，我都没有意见！”

沈思幂端的是大义凛然、大义灭亲。

林爽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破皮要而出似的。

她双目锁紧沈思幂，沈思幂也察觉到了，但她不在乎，她忽然抓住洛琰琛的手，“琰哥哥，我也没想到林爽竟然如此无能，实在不行，你就把她换了吧。”

“沈思幂，你！”林爽要气炸了。

气归气，不过现在不是跟沈思幂吵嘴仗的时候，她凝重地看向洛琰琛：“洛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让白朝绮赢过霓裳的！”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林爽：！！

听洛琰琛这话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撵她。

那怎么行！

她在霓裳工作这么多年，她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霓裳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霓裳。

“不用不服气，你跟朝绮的主理人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洛琰琛站了起来，“不过我也不怪你，萤火又岂能与皓月争辉。”

洛琰琛把林爽贬得一文不值，沈思幂就在一边看笑话。

“洛总，我——”

林爽只说了几个字，但每一字里，都裹着浓郁的痛苦。

在总的眼里，她就这么没用吗？

难道她能留在霓裳，就因为曾经沈思幂举荐了她？

一时间，林爽眼前天旋地转，她好像被狂风刮进另一个世界，一个黑暗的、冰冷的黑洞里。

体内的血液也好像被灌注进了冰冷的块状体。

“我——我不想辞职，洛总，求您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肯定会——”

“你会什么？白青萝救了你一次，打败了你一次，你还能赢过她？怕是霓裳被挤兑破产了，你也挽回不了一丝霓裳的颜面吧！”

虽然林爽很痛苦，但她必须承认，跟白青萝比，她无异于蜉蝣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