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琰琛拉着白青萝的手离开秀场，到地下停车场才松开。

“你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诸如自己也是霓裳的一份子，还有苏雪是因为喜欢洛琰琛才和她对骂。

这些话从白青萝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怪异的很。

白青萝抿着嘴，笑意根本藏不住。

她眼里又闪过狡黠，“嗯……可能就是故意的吧。”

洛琰琛无奈地摇摇头，给她开了车门，“上车。”

“你生气了？”

再怎么说，洛琰琛在霓裳也投入了不少心血。

她刚刚说的时候，有些忽略他的感受了。

洛琰琛打了方向盘，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要生气？”

为什么呢……

白青萝正要解释，洛琰琛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先开了口。

“你是作为专业人士，对霓裳的作品提出了意见。竞争对手的意见往往犀利，没什么好生气的。”

白青萝：！

她勾起嘴角，“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还担心我说太多批评的话，让你对霓裳失望透顶。”

“自然不会。”

他不是这么不讲礼的人。

车子开上大道，宽敞了不少，白青萝烦闷的心情随着呼啸而过的风一起散开。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心情畅快不少。

洛琰琛余光瞥到她的笑容，嘴角也扬起不小的弧度。

“不过我倒是挺想听听你对这场走秀的看法。你觉得霓裳的秋季大秀如何？”

白青萝眨了眨眼，“你想听我的想法？”

离开之前她其实已经说了不少。

她眼珠子转了转，笑了句，“我可是霓裳的竞争对手，我的意见都是挤兑，我还是不说了吧。”

这是刚刚苏雪拿来对付自己的话。

洛琰琛：……

洛琰琛有些无奈地瞧了她一眼，“怎么会是挤兑呢？你的意见是宝贵的专家意见，对霓裳的发展至关重要。”

“如果能得到您这样的业内人士的专业评价，霓裳未来的路将会越发宽敞平坦。”

“那我就更不能给霓裳提意见了。作为霓裳最大的竞争对手，我不能做任何有助于竞争对手的事情。”

白青萝不卑不亢地打回去，就是不愿意发表意见。

洛琰琛咂舌，叹气道：“别的不说，我这个外行人觉得这次的作品都不伦不类。基本上没有作品能拿得出手，后续的数据估计也很惨淡。”

确实，压轴的“汉服”都拿不出手，更别说前面的了。

白青萝微微点头，“如果霓裳的设计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彻底衰败。”

洛琰琛不禁捏紧了方向盘。

车内的气氛也因这句话降温，不似刚刚轻松自在。

“不过也不用太悲观，这是一个创新，说不定能打开一个极佳的市场。这样的服装到底怎么样，还是得看市场的接受度。”

洛琰琛僵硬的脸略微好转。

不过大家都清楚这是安慰的话。

创新不是胡来，胡来只是在自毁基底。

白青萝相信不用她提醒，洛琰琛自己也明白。

“对了，今天爷爷找我说了件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