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生也不是不想负责,只是她志真不在此,这段时间ea已经有起色了,她投了不少钱和精力进去,自然比同行业的其他企业更有势头。
「先生的意思不是希望司大少接手吗?对了,你们的婚礼多久举行?」
他倒是十分坦然,言语间没有任何的嫉妒和不忿,他接受得比叶秋生快。
不是叶秋生计较,是阿宴太强了,她喜欢他那么强,可是有叶如闻在前的例子,她不得不清醒。
「但是你的先生被我说服了,啰,这不就是合同嘛,哥,我信得过你,克罗斯家族也信得过你,凭什么我一来就要拿走属于你的一切。」
牧行野闻言倒吸了一口气,眉心微微蹙起,内心仿佛受到了一些波动。
他像确认什么般,双手交叉在桌上问道,「你不怕我?」他嘴角噙笑,「他们可都防着我呢,毕竟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但是叶秋生无比认真的回复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防你是防不住的,如果你想。哥,你就当帮帮我吧。」
叶秋生眼里清波流转,清澈见底,一望无遗。
牧行野虽然暗中有不少自己的产业和势力,但是明面上毕竟被驱逐出了克罗斯家族,锋都里的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好手,捧高踩低最为擅长。
这些天他没少听见尖酸刻薄的话。
前些年做生意得罪了不少人,利益之争从来都是最拨动人心的,大家都记恨着他呢,现在走在路上都说不定有人想吐他两口唾沫。
离开克罗斯家族他当然不会落魄,但是身份的天差地别,还是有落差的。
「好,小姐以诚待我,我自然也是懂感恩的人,过些天送份礼物给小姐。
」
他起身抬手扣上西服扣,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咖啡厅。
诚如他所言,他确实送了份不小的礼物。
因为华愠的弟弟上新闻了。
这件事足够轰动,起因是他见色起意,看上了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不从,他就用强的,结果女孩儿反击将他伤了,结果就是这辈子他再也不能生育。
华愠看到新闻的时候直接把电视机都砸了,打电话给家里,「那么大的事为什么我看新闻才知道!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华愠连声道,「好好好!」
最后连手机一起砸了。
弟弟的事情闹大了,有人报了警,说他聚众y乱,说他雇佣杀人,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都往警局里送。
叶秋生听说了,高兴得不行,对付华愠有什么好看的啊,有些时候活着生不如死才好呢。
牧行野打电话来问,「还满意吗?」
叶秋生的笑意遮掩不住回到,「还行吧,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好办的多。」
华愠找了关系压住事情的热度,但是她这边可以压,叶秋生那边也可以继续爆料炒热度,总不见得华愠可以只手遮天。
华愠忍着脾气主动找叶秋生商谈。
「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弟弟?」
那些事情有一部分是牧行野栽赃嫁祸的,有一部分是让人自导自演的,你可以不主动害人,但是禁不住别人演你啊。
「嗯,现在条件比较简单,我要你在集团的部股份。」
华愠本能的冷笑了一声,「那你最好有自信能把我弟弟给弄死。」
然后她就把电话挂掉了,一点再商讨的余地都不给。
叶秋生想的也是,有些事情不好自己出手,最好别人出手,像牧行野这样有能力的人,他们能把事情办得漂亮,还能不落人把柄,最合适不过。
锋都经常下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天气阴阴的,空气里都一阵潮湿。
叶秋生没想到婚礼取消了那么久,司行宴居然还在计划筹办着,她打算偷偷去看一眼。
司行宴计划是将婚礼放在湖上举行,因为叶秋生喜欢有水的地方,于是他让人在湖上搭了个悬浮的台子。
这个舞台并不稳定,时而随水波晃动,于是在台子的四周都用铁链连着岸上,将他稳定住。
司行宴考虑得很细,连她从哪里出场,走什么样的路,都精心设计。
叶秋生看他忙到傍晚才闲了下来。
他看到叶秋生的时候微怔,拨了拨她被风吹乱的秀发问,「多久来的?外面坐着不冷吗?」
说着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叶秋生身上,顺手抓起她冰凉的小手在手心了揉搓,「净让人操心了。」
他们并肩走在湖边,司行宴拉着她的手,叶秋生的步伐比他慢上一步。
「你怎么还在忙这个,婚礼的时间不是没有定吗?」
司行宴说笑道,「怎么,你是不嫁了吗?」
他倒是把叶秋生说懵了,她顿了下笑开,「怎么敢啊,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可都抓在了你手上。」
「司行宴,你会对我好吗?永远对我好吗?」
陷入爱情里了才知道,爱情里有那么多的不确定,不安,纠结,可又是那么的想不顾一切。
那天突然下了场大雨,还没听清司行宴说的什么,雨声就淹没了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