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君坐在霍廷昱旁边,一脸讽刺地笑着:“难道江大帅不知道吗?”
霍廷昱笑了笑:“东家有所不知,柴阳现在的处境,恐怕在整个西北是出了名的难过。”
“那也不至于连报纸都看不上啊。”陈锦君眯着眼睛,笑容落在江禄眼里显得格外刺眼。
江禄听到陈锦君说报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几天的报纸上面都是陈锦君和霍廷昱的花边新闻,又能有什么看头?
想到这里,江禄忍不住摸起手边的报纸,他定睛一看,就感觉到了大事不妙。
陈锦君注意到了江禄表情的变化,笑着问他:“怎么样,江大帅还喜欢这份礼物吗?”
江禄此刻顾不上陈锦君在说什么,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报纸上面的内容。
“我收到赐婚圣旨的时候,大清都没了,我陈家本来就与皇家脱离关系,又怎么会按照一张圣旨行事?”
“只不过是陈家以这个为理由,把我陈锦君赶了出来,在到霍家的路上,二少爷不幸离世了,霍大帅见我可怜,好心收留我罢了。”
“又哪里有之前传的那样,我不曾拜堂,又哪里来的守寡呢?”
陈锦君看着江禄,也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看着陈锦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廷昱见江禄这副样子:“江大帅能想到的办法,我霍廷昱又怎么想不到?”
“还是说,江大帅只能想到自己出牌,想不到我霍廷昱反击?”
江禄看着陈锦君和霍廷昱两个人一唱一和,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廷昱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赶忙把自己带来的军师和文书喊了进来。
江禄是没有想到霍廷昱带了这么多人来柴阳的,看着房间里面那么多人,他忍不住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江越。
江越也意识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之前和自家爹商量的方法,好像无法招架那么多人。
江禄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搓搓手:“我不知道霍大帅带了那么多人。”
“哦?我以为,这样才算尊重江大帅,不然一个投降条约随随便便地签订,岂不是过于草率了?”
霍廷昱看着江禄,就知道江禄绝对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自己。
只不过,现在看来,江禄的准备是排不上半点作用了。
江禄站起身:“霍大帅稍等,我去把我们这边的官员喊来。”
说着就要带着江越出去交头接耳。
可是陈锦君和霍廷昱也不傻,自然能看出两个人之间绝对有所图谋。
陈锦君装作无意地喊住了江禄:“这点小事情,又哪里用得着江大帅亲自提醒?让下人去不就行了吗?”
江禄尴尬地站在原地,出去吧,陈锦君的话就是在给自己施压,不出去吧,就怕一会江越养的狗刚刚冲进来,就被霍廷昱的手下拦住了,根本没有办法给霍廷昱和陈锦君致命一击。
江禄讪讪地笑着,坐回了原位。
可是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他看向江越:“江越,去告诉你弄些叔叔伯伯赶紧过来。”
他一边这么告诉江越,一边努力冲着江越使眼色。
江越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江禄坐在陈锦君和霍廷昱的对面,揪心得要命,可是他表面上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只能用脚趾头不停地挠着地面。
可是江禄绝对想不到,他的好儿子是领悟到自己的意思了,可是理解得并不对。
在江越看来,江禄已经对霍廷昱恨之入骨,江家和霍家的仇怨也要有一个了解。
于是,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让下人把自己养的所有凶猛的狗都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