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卓看着杜宇的背影,知道他这是下定了决心,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口喊住了杜宇:“别去,我答应你就是了。”
杜宇转过身来,狠狠地点点头:“好,我一定,会把你保下来的。”
邵文卓看着杜宇坚定的眼神,无奈地摇摇头:“对于我来说,生死哪有那么重要,如果,我没有办法活着回来……”
“说什么呢!”杜宇皱着眉头,不悦地打断了圆慧大师的话。
可是圆慧大师没有管杜宇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还请把我的尸身,送到江南,葬在邵家的祖坟里,也是邵家,最后一座坟。”
杜宇不停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听不到圆慧大师刚刚说的那些遗嘱似的话语。
他杜宇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离。
“你知道的,我杜宇手里,从来没有完好无损的尸体。”他看着圆慧大师。
圆慧大师捻着自己手里的念珠:“但愿我不会打破你的定律。”
他手里的念珠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又一下的,仿佛敲打在杜宇的心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陈锦君依旧站在大戏楼里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雍州官府的官兵在大戏楼里做着安全方面的检查。
霍廷昱从她身后,缓缓搂上她的腰身。
低沉的声音从陈锦君耳后响起:“在想什么?”
陈锦君定定地看着下面戏台上一场又一场走戏的演员:“我在想,那天会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
“祝洪这次来雍州,实在是居心叵测。”
陈锦君轻轻点头:“毕竟邵沛辰‘死’了,以他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在政府里面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倒是不如把重心放到西北。”
“邵沛辰那边,你和他说好了没?”
“说好了,只不过……有些仓促了。”陈锦君皱折眉头,仔细回想着这一环又一环的安排是否妥当。
自打她把邵沛辰弄到雍州之后,就打算等着什么时候雍州是在免不了和民国政府对上的时候,自己手里还能有一张出其不意的底牌。
毕竟邵沛辰在民国政府多年,人脉自然是不少的,而且,陈锦君相信邵沛辰一定能够做出最合适的解释和说法。
可是现在,祝洪的到来,一切都不得不重新做好打算,
霍廷昱摸了摸陈锦君的肩头,安抚她:“没事的,雍州现在,已经让民国政府有些忌惮了,不然祝洪也不会用这种形式来到雍州。”
陈锦君叹了一口气:“现在还要想办法稳住邵沛辰,只希望到时候宴会上的一切都照着我说的那样进行,不要出了什么岔子的好。”
霍廷昱点点头:“会的。”
雍州现在,的的确确是到了转折的关键点,稍有不慎,那就是难以回溯的了。
突然,陈锦君看到了戏台旁边,正在和碎玉一起商讨那天都唱什么戏曲的金揽岳。
“徐生,”陈锦君皱着眉头,“告诉金揽岳,以后少出来,出来的时候,尽量不要在众人面前露脸。”
徐生依言,下去通知金揽岳了。
霍廷昱问陈锦君:“你这是怕祝洪认出来他?”
陈锦君点点头:“祝洪究竟要干什么,你我都不清楚,名义上是看戏,实际上到底是友好还是敌对,你我也说不清楚。”
霍廷昱点点头:“小心一点,总归是好的。”
他搂着陈锦君,看着戏台上面的灯火通明,到底以后会怎么样,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