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义山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卢连寿起身,向陈锦君告辞。
陈锦君啧了一声:“我之前让徐生跑港口去了,他要是有消息了就让他赶紧把生意谈好了回来。”
吴江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陈锦君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对面街上的那一排房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老锯对陈锦君说:“这些天我连夜蹲点,外面的这一排房子,一到晚上,只有左边的那栋,还有路口那栋亮灯。”
陈锦君点了点头:“估摸着窦准这些天在忙自己的事情,没功夫管我。”
老锯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锦君对着那堆没电的窃听器扬了扬下巴:“那些东西都确定过了没有?”
“都确定过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不可能还能用,而且,卡车开走了。”
陈锦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老锯转身回到了地下室。
陈锦君若有所思地看着老锯刚刚说的那两栋房子。
窦准,时间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斗。
正这么想着,陈锦君的门铃响了起来。
她不悦地摆摆手,门口的人把门打开,严廿的脸从楼梯下面缓缓露出。
陈锦君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严廿会来到这里。
严廿一抬头,就看见陈锦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好像对自己的到来很是意外。
可是也确实如此,严廿的到来很是突然。
“严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陈锦君还是那一副态度,让严廿一时分不清她们两个人究竟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严廿心里揣着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坐了下来,看向陈锦君。
陈锦君不明所以地看了回去:“严老师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严廿努力让自己的心态放平,随后,对陈锦君说出了自己刚刚得知的一些消息。
“督学昨天刚刚把办公室从荣城警局搬到军校里面,我来跟你说一声。”
说着,严廿看了一眼陈锦君大刺刺摆在壁炉上面的那些窃听器的“尸体”。
陈锦君挑了一下眉梢:“窦准?”
严廿听见陈锦君直呼窦准的名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在外面还是不要这么直呼名讳了。”
陈锦君不在意地撇撇嘴:“他窦准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严廿不说话了,窦准确实不能那陈锦君怎么样,毕竟陈锦君的身后还有邵沛辰的影子,再怎么说,窦准也不会在现在这个表面和平的局势下,公然挑衅邵沛辰的。
严廿抬起头,发现陈锦君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严廿忍不住皱起眉头。
陈锦君轻笑了一下:“严老师这还真是为了我着想,只不过,是因为什么呢?”
她的眼睛带着能够看穿人心的力量,严廿一时间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告辞,仿佛他的到来仅仅是为了告诉陈锦君窦准的行踪。
看着窦准有些仓皇逃窜的背影,陈锦君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来这个严廿的心思也值得揣摩一下。
以她现在的处境,任何人的任何心理,都能够成为她前进的助力。
陈锦君闭上眼睛,让自己整个人陷入沙发里面,享受着秋日正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