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子晕了过去,花都尉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他浑身是血,看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丢在了他的面前。
花仙儿被神策军拖了下去,厉云卿的目光从花锦脸上挪开,他的声音冷声响起,
“花都尉,这是你家大娘子派来打探神策军的细作,本王已依军法处置了。”
这人头,正是花娘子指使的老婆子,要这老婆子去神策军打听花锦夫郎为何人的。
“神策军乃本王私兵,任何人不得窥探觊觎,一经发现,斩无赦,本王如今将这细作的人头送还你们花家,以儆效尤。”
满城贵胄鸦雀无声,他们大多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来,厉云卿这话表面是对花都尉说的,其实是告诉北地城内的所有人。
不要再想着打探神策军的任何动向,神策军不是北地城的军队,而是厉王府的私兵,任何人都别想把手伸入神策军里去。
花都尉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噗”一声溅到老远,也晕死了过去。
铺子外站满了人,这场闹剧已经落幕,可是人们迟迟没有离开。
花锦被厉云卿捏着手腕带入铺子里间,安置着坐在花木铺子里间。
刚坐下,她突然跳起来,
“糟了,今天可是个热闹日子,正适合推销花木。”
她原先还打算的好好儿的,将冒充厉王府发帖子的罪魁祸首斩首后,就借着这番热闹,好好的推销推销她的名贵花木。
这不,王府花园里新培植的那些花木,都被她搬过来了,就准备搞个大促销什么的。
结果厉云卿的出现,让她把这事儿忘了。
身边坐着的厉云卿,却是将她的手腕一拉,她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厉云卿的大腿上。
“呃......”
花锦侧头,看向厉云卿,他的双眸漆黑,带着些恼火,也正看着她。
一扇雕花镂空窗在厉云卿的背后半敞开,窗外正好放着一株金黄色的茶花树,那花朵儿盛开的艳丽,从敞开的窗中悄悄探入,勾勒出一卷茶花美男图。
花锦觉着这姿势,这画面,有点儿怪。
她的双脚微微用力点着地,想从厉云卿的大腿上起身来,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厉云卿的手臂圈在了她的腰身上。
她要起身,他却是用力箍紧了她的细腰,不让她起身来。
“厉云卿,我......”
花锦张唇,唇色红润,在暖色的光中,泛着一抹水润的亮色,仿佛一种邀请。
端坐窗前的厉云卿黑眸微眯,眼底神色染上了欲,他垂目,看向花锦的唇,暗哑应声,
“嗯?”
“我我想去看看那些花木,今日,黄历上说,我会走财运。”
花锦不动声色的后退,上半身后倾,却是忘了,她的小腰还在厉云卿的臂弯中,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你没告诉过本王,你有个未婚夫婿。”
厉云卿的声音低沉沙哑,手臂用力,将花锦的细腰抱得更紧。
她不自在的用双手撑着厉云卿的肩头,尴尬的解释道:
“这个,你也知道,谁还没有个过去......”
越说,厉云卿的脸越黑,他的眼神冷冰,
“可本王就没有。”
他过去没有过女人,也没有未婚妻,凭什么她能有个未婚夫?
花锦听得这话,心头一梗,偷眼看着厉云卿,脱口而出,
“我也没让你不能有啊,这种事怎么能够讲究公平?之前,我不是也没料到会跟你搭伙过日子吗?千金难买早知道啊厉云卿。”
“所以你也知道,我们俩是在过日子?”
厉云卿的手,掐住了花锦的下额,不让她的身子再往后倾,他的眼底有着执拗,眼眸垂落,声音陡然沙哑,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可我们并不像是一对夫妻。”
天下哪有他们这样过日子的夫妻?两个人一间房,一个睡床,一个睡榻,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与自己的妻子,连个手都没牵。
这样的相处,已经让厉云卿越来越不满足了。
如果厉云卿和花锦这样,算是夫妻过日子的话,那天下便没有正常的夫妻了。
花锦心中打突,她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厉云卿的意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