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看还是要找师叔帮忙,我们先去找师叔。”
想起这个白发毒女,白惊鸿的眼皮就一直跳,他正要开口说话,便看见一道熟悉的倩影,自街头一晃而过。
花姑娘?她也来了南线城?
是了,这南线城离了花姑娘所活动的那片区域并不远,她来南线城并不奇怪。
白惊鸿的眼睛眯了眯,心思不由得又活泛了许多。
他哄着袁幼瑛先去找白发毒女,自己一个人跟着花锦离开的方向,一路到了南线城外。
此时,一队黑衣人突然冒出来,将花锦及她的侍卫给团团围住。
本来只是出门遛个弯的花锦,没料到一出城主府就被盯上了,还不止一拨人。
她一袭青衣的笑着,转动手中的折扇,
“最近我可是个香饽饽,怎么着,这是不拿我的命不罢休了?”
围住花锦的那群黑衣人,其中一人低沉道: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要你把人交出来,饶你不死。”
他们要的是添香,自然也就是孙国公的人。
花锦负手不语,身周侍卫拔剑动手,与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一片沸腾的杀戮中,花锦宛若闲庭阔步一般,拿着折扇转身,绕过一片竹林,双眸含笑的看着白惊鸿,
“白少侠,你这又是打算等什么时候动手?”
她的语气中不见丝毫恼意,反而有着一丝慵懒的闲适。
算算日子,白惊鸿和袁幼瑛也该从北地城转一圈儿回来了。
白惊鸿的脸上有着一些窘迫,为着自己如今这邋遢不堪的模样而自惭形秽。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他虽然落魄,但花锦身为魔教子的女人,身份也高贵不到哪儿去。
于是白惊鸿坦然道:
“白某只是在街头偶见到了花姑娘,于是跟了上来,想有几句话奉劝花姑娘。”
“说!”
花锦挑眉看他,不知已经到了这个程度,白惊鸿还有什么可说的。
“朝廷不会放过魔教的。”
白惊鸿说得十分笃定,双眸看向花锦明艳倾城的脸,努力让自己不沉迷她的美色,认真的说道:
“朝廷对于魔教的打击非常严厉,花姑娘跟着一个魔教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前途。”
“那跟着你就有前途?你们天一谷好歹还是被官方盖章了的魔教,我男人可不是。”
青衣飘飘的花锦,眼角眉梢都是讥色,毫不掩饰自己对白惊鸿的嫌弃,
“类似的话,我已经对白少侠说过好几遍了,贵派杀人放火,狠起来连自己门派内的弟子都能杀的事儿,如今可是传得大江南北都是。”
“那不是我的主意。”
白惊鸿急切表态,他当时昏迷着,袁幼瑛派了战部去烧村子的事儿,他也是醒来之后才听说的。
但是花锦只是笑笑,
“你不是天一谷的大弟子?这和你下令做的又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不做这个大弟子。”
白惊鸿脱口而出,他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花锦,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他愿意抛弃一切,什么袁幼瑛,什么孩子,什么天一谷掌门,他统统都可以不要。
他可以和花锦做一对穷苦夫妻,只要花锦跟他走就行。
花锦觉得白惊鸿有点儿滑稽,
“你什么都不要,那是你的事,我却是要荣华富贵的。”
她微微上前一步,看向白惊鸿周身的生机,不由得讶异了,上回和白惊鸿对打,她勾走了白惊鸿身上的许多生机。
现在再看,白惊鸿身上的生机居然恢复了。
果然,能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一身生机,这天一谷的医术还是有其长处的。
花锦寻思着,回头找几个天一谷的弟子,让他们把那些益气补血的药方子写下来,放到医馆离收费教学。
又听白惊鸿问道:
“花姑娘,那些围攻你的都是些什么人?是你相公给你带来的麻烦吗?”
“我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花锦撇嘴,转身扬长而去,
“行了,你该折腾的折腾去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望着花锦远去的窈窕倩影,白惊鸿满心都是失落,他回头失魂落魄的走着,正好迎面撞上了来寻他的袁幼瑛。
“师兄,你去哪里了?我没找到师叔,不知道师叔去了哪儿。”
望着眼前腰身浑圆的袁幼瑛,白惊鸿的内心止不住的嫌弃。
一个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一个就宛若草芥糟糠,花锦和袁幼瑛谁更能让白惊鸿心动,一眼便分明了。
又听袁幼瑛一张嘴叭叭叭道:
“不过我又打听到了一件事,说那个小厉王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厉王府医馆开课授医,我们到时候可以潜伏进去,趁机找到小厉王妃,让她把齐王侧妃交出来。”
全程,白惊鸿都在听袁幼瑛的安排,他厌烦到了极致,一个字都不愿意回,只将目光撇向别处。
晚上时,他们俩因为身上没有钱,只能在破庙里窝一宿,袁幼瑛靠拢过来,想依偎进白惊鸿的怀里睡。
白惊鸿也是佯装睡熟了,一个翻身,背对着袁幼瑛,不肯给她一个怀抱的温暖。
躺在他背后的袁幼瑛,眼底有着浓浓的落寞,她捏紧了拳头,平坦的躺在稻草上,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怨怪,还有一股对花锦的恨意。
若不是这个真正的魔教女人,将师兄的魂给勾走了,她与师兄又何故生分至此。
这样到了第二日,两人便上街去打听,今日运气很好,正好碰上小厉王妃授课,两人立即打晕了两名买了课时的民间大夫,拿了他俩的听课证,混进了厉王府医馆。
花锦的确是在医馆里授课,不过她讲课的内容跟古代医学不一样,她讲现代卫生习惯与保健。
就是末世幸存者小学、初中、高中那种卫生保健课上的内容。
今日着重讲消毒、隔离与口罩的重要性,还有什么叫做七步洗手法。